其实也没费多大力气,可砍完之后的众人却个个气喘吁吁,像是脱了力似的。
武植暗暗摇头,心里也在唏嘘,然却依旧不敢怠慢,立刻将众人驱使起来,就地取材,趁着大雨方歇,在院子里搭建了一个柴火堆,尸体往上一摆,火油一股脑的全浇上去,一把火烧了整整一夜。
在这期间也没有闲着,在武植的驱使中,众人也忙活了一夜,将整个客栈的里里外外打扫的一尘不染,破损的桌椅也全部修缮一遍。
直至隔日正午,整个客栈已经一如往常。
再三确认之后,武植再次将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起,取出他自己的全部财产,分给了众人。
而这些人身上的黄金,则全部被武植给收缴了,因为高尧康带来的均是官锭,武植怎么可能让他们带出去花销。
对此,众人中就算有人不愿意,可也敢怒不敢言,分到钱之后,便被武植全部赶走了,独独留下店家以及伙计。
至于他们四人,同样留了下来。
正如武植预料的那样,没两日,一伙官兵便找了过来。
好在这两日武植没有闲着,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教店家伙计们如何应对,一遍又一遍的推演,几乎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演练了一遍,终归是应付了过去。
不过,武植还是没走,因为他笃定,盘查还未结束。
果不其然,之后半个月,又遇四拨盘查,且一次比一次严苛,恨不得将整个逆旅翻个底朝天。
很显然,什么都没有找到。
然武植依旧没走,硬生生的又住了一个月,确定再无隐患之后,方才起行。
此时,深秋已去,冬季悄然降临。
这一日大雪漫天,车马内点着火炉,还算舒适。
武植枕在潘金莲的大腿上,昏昏欲睡。
忽有苍劲嘹亮的吟诵声传入马车。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往日崎岖还记否,路长人困蹇驴嘶……”
苏轼的七言从此人口中诵出,更添豪迈。
马车内迷迷糊糊的武植听到,懒洋洋的蹬歪了两下腿,呵呵笑着,“瞧,快到汴京了就是不一样,路边遇个人,倒还有些风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