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低哑的嗓音从床帐内传来，顾昭微愣：“你没睡吗？”

她看了眼天上的月亮，这个时间，三四点了吧，正是睡得正熟的时候。

陆怀安点头，声音里好似有些疲惫：“睡不着。”

“为什么？”

“心里装着事，心事重重，所以睡不着。”即使隔着一层床纱，顾昭也能感觉到陆怀安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

这话好似在说他自己，但更好似在说顾昭。

顾昭叹了口气：“我想杨奶奶了。”

“杨奶奶如今身在南国，而我却是北国的皇后，想来以后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顾昭低着头，十分低落的样子。

但陆怀安却松了口气。

若只是这样，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解决的事，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掀开床帘道：“我也有些想念她老人家的桂花糕了，不如明日我们去找杨奶奶他们。”

试图抓住月光的顾昭猛地抬头：“啊？”

“你是一国之君，这样合适吗？”

“合适。”

“文武百官，不会有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