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想起来老道士了。
“大师四海为家,早就云游去了,这有什么回信儿的,你看晚上肯定不会有影子了。”
苏浩哲也没说大师入狱了,不然管事的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那倒是,大师跟我们这些俗人不能比。”
管事的笑了笑,又忙活别的去了。
苏浩哲坐到角落里,戴上了一个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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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刀疤租的房子里。
“这么点东西,够烧吗?”
屋子里有人问道。
“这家店太黑了,要不是我不想惹事,早给他砸了。”
光头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那今天晚上,咱们找地方埋了?”
另一人也开了口。
有人死了?
苏浩哲从这几句,听出房里是有人死了,不然也不用买纸。
“今晚的日子好吗?”
光头还是比较在意陈刀疤的。
“老大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在乎玄学吗?”
旁边的人反驳起来。
“唉,老大真是倒霉,想起来我就打那个小强一顿。”
“还是尽快吧,放两天味道都出来了。”
“那就今晚,去山上找个地方吧。”
没人愿意留一个死人在屋子里,晚上就打算埋掉。
老大死了?
苏浩哲想起警查说的,老大就是那个刀疤男。
老大走了,小弟们就算装样子,也会聚一起。
苏浩哲敏锐捕捉到,这是一个一网打尽的机会。
怎么做还需要想一下。
出殡这家今天下午就要下葬了,需要家属们送到陵园。
苏浩哲专门定制了戏曲主题。
请了一个化妆团队过来,给家属们全部弄成戏曲妆容。
还有几个专门唱戏的,在一旁帮着唱。
小区里好不热闹,好像来到了戏曲世界。
家属们穿着白色戏袍,跪在灵堂里。
“天也空来地也空,人也空来花也空。”
“天空只怕乌云盖,地空只怕雨来冲。”
“……”
一个戴着帽子,手拿拂尘的阴阳道士,在灵堂门口唱着大戏。
“好了好了,家里人快点出殡。”
老先生摇着铃铛往前走去。
家属们一开始一直跪着,现在站起来按照亲疏关系,排队走了出来。
后边的女家眷,大声的哭喊着逝者的称谓,互相搀扶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