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应嘉心头一沉,却仍强装镇定,上前一步扶起管家,低声问道:“怎样?可打听出个所以然?”
管家抬眼,目光满是惊惶与无措,嘴唇哆嗦着,嗫嚅半天才回道:“家主,盐务那些人嘴紧得很,不论我如何赔笑问询、递上银钱,他们都一言不发,只撂下狠话,说从即刻起,甑家上下所有人等,一概不准进出这府邸!门口都派了重兵把守,连只鸟儿飞出去怕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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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一听,血气上涌,瞪大双眼吼道:“岂有此理!他们凭什么这般蛮横,咱们甑家在这地界也是有头有脸,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说罢就要往门外冲。
甑应嘉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喝道:“老二,莫冲动!此时莽撞行事,无异于自投罗网。”
甑应嘉眉心拧成死结,在院中踱步沉思。盐务此番行事如此决绝,毫无转圜余地,必是掌握了实打实的把柄,或是受人指使蓄意刁难。可究竟是哪一环出了差错?是生意往来不慎露了马脚,还是府里有人暗中使坏、走漏风声?他越想心绪越乱,却清楚此刻慌乱无济于事。
“先清点家中物资,查看银钱粮草还能支撑几日;再嘱咐后厨省着用度,不可铺张。女眷们都安抚好,莫要让她们整日担惊受怕、哭闹不休。”甑应嘉迅速安排着,众人领命而去。
且不说甑家此刻如何,在扬州大营外,林如海率领着赵鸣及麾下一千兵马,已经抵达了扬州大营外。
临安侯张广正同肖腾华说着林如海调兵一事,却不想对方却是将兵马拉来了扬州大营,张广怒火中烧,穿戴上铠甲,拿起兵器“肖大人,你且稍坐,我去会会那林如海,看他想怎样。”
肖腾华站起来说道“侯爷,此刻看来,林如海必是有了证据,你可不能因为忠勇伯而心存侥幸,一旦事败,我们的人头可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