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林在旁边纠正道:“双木念林,不是木木。”
朱觅婵翻了个白眼,矫正道:“三个女儿刚学林字时,一个木写在太阳升起的地方,另一个木写在太阳落山的尽头,怎么不是念木木?”
孙聪琼哈哈大笑,背转身将吹凉的热水洗了手:“娘,我要留在梨窝村,爹说要问你,我知道你不肯,所以我就哭了。娘,这个你能做主吗?”
朱觅婵不假思索道:“能,怎么不能?梨窝村就不是家吗?住哪还不是一个样?”
“谢谢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现在,孙聪琼已有点口干,连喝了好几杯。
“不对,不对!女儿,你准备耕田啊?在城里的学业你要荒废了吗?”肥胖的朱觅婵反应很快,一下子就考虑到厉害要点。
“娘,哪里用得着我下田?学业,我自己在这里完成。”
这会,孙林瞧见,他的爹和娘,引着孙锦昌与孙凯鹏,以及他俩的全部家眷走出二进院,浩浩荡荡谈笑着往后花园而来。其中,就有男见男羡,女见女妒的小燕子、寒衣、孙利君夹杂在人群中。
孙林说了声:你两母女聊。便快步离去,三老的动态,孙林必然也要掌握。
池中凉亭,孙聪琼扶朱觅婵坐下,没再纠缠留不留梨窝村的问题,而是转了个话题:“娘,爹洗澡时,你没帮他擦过背吗?”
朱觅婵的肥脸跟着眉眼一皱,皱成一撮儿:“什么意思?女儿管起娘的私生活来了?”
“不是啊!娘。”孙聪琼摊开没洗净的指甲:“你瞧,全是爹背上的泥垢。”
“咦!恶心死了。”朱觅婵连忙用打褶的肥手捂住鼻子:“你爹咋那么脏?他都很久没跟我在一块了。”
“娘,喜欢上一个人,刚开始是不是如胶似漆,时间长了彼此就厌倦?”这时候,孙聪琼才从兜中掏出在仕招嫲家买的指甲钳,慢慢剔起指甲中的污垢来。
“是啊!女儿,你经历过了?跟谁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