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祥贞背着‘尸’体在无人的村巷里七拐八绕,甚是流畅,没有要迷路的样子。
流畅的还有,她的步伐走得越来越纯熟,浑似天生,更胜天生:有力、有劲、快捷、迅猛。
后头,孙铁栓带着他的那帮生死兄妹,步调稳健,似慢还快,一路追来。
经过梨花破院时,孙祥贞听到梨花阴恻恻的说话声:“别忘了我这个垂死之人,有时间多来陪陪我。”
又走了十几步,孙祥贞突觉有只小手从衣领里伸入,不客气的在膻中穴上左揉右搓。孙祥贞破口大骂:“死了都不安分,世上的男人都是兽生。”
行走中的脚步却无法停驻,想停,又不受自己控制。孙祥贞先是气恼,后是羞涩,然后是舒爽,再后来是享受……羸弱的身子骨好像在渐渐变强,肺痨哮喘的呼吸似乎随着揉搓而愈来愈顺畅。发觉了身体上的变化,孙祥贞不再挣扎,不再忸怩,坦然的接受来自外界带给自己的温柔和甜蜜。
半炷香之后,孙祥贞流下了泪水,喃喃自语道:原来,我缺少的是一份爱……没人疼爱我!没人关心我!我的命比梅丫头还苦,她有小叫花呵护……我长这么大,听到的全是咒骂,我恨他们,我恨全村人……我也不准备嫁人了,我是贱人,我是野人。此生,值不得别人来爱了,也不会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