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不舍得穿新鞋,赤脚走出院门,转圈圈到了屋后,果见有一牛一羊,牛角已被锯掉,鼻子上有铁箍,一条铁链拴在木桩子上。牛背上写着有字:
勿靠近,野牛野羊,很凶。
一牛一羊躺在稻田里,砸出了一大一小两个土坑,仍然处在昏迷状态中,呼吸的肚子一起一伏。
两母女在墙脚边停下,孙杨说:“娘!你去割草,我去打水,它们醒来后就有吃的了。”
林柏帮女儿整整衣领,又帮她捋捋额头发丝。
“饿它们三天三夜,太生猛了不好。你留在家里栽花,我要出去了。”
“嗯!见到他,你要多说一些好听话。”
“多谢女儿提醒,我正在酝酿着用什么话骂他呢?”
“为何要骂他?难道对我们还不够好吗?”
“就是因为对我们太好了,所以我才起了贪念,我要把他从孙秋梅手中抢过来。”
孙杨拇指插在围裙上,划拉来划拉去:“娘,你忘了?他说我是他姐,梅丫头是他妻吗?”
两人走回屋内,林柏挎上药袋,摸着孙杨的头发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娘只是随口说说,希望你别陷得太深。”
林柏家的院门朝南开,五百米外是一条五六米宽的河流,山神庙旁边的悬崖谷底就是这条小河的源头,经过孙凯鹏家,流入万年桥那条大河泊。
挎着药袋的林柏,跨过村民们架设的木桥,到了万年桥一瞧,今天少了很多搬砖小孩,少的是孙庭带队的那帮小伙子。
这种情况,对于林柏来说,一点影响都无。她来找的是残疾者,并不是孙庭那帮四肢健全的尚武愣头青。
昨夜,村长孙叔傲去了北山练武场,拿出几页手抄的《孙子兵法》,念给全部小鬼们听,以最笨拙又最有效的方式,筛选隐藏在人堆里的小精英。源于此因,孙庭那帮小子全部没来搬砖。
兵法,比拳脚功夫更刺激着他们好动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