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苗头不对,林柏孙杨两母女,收了药包,急急奔回家,闩上大门,靠在墙上,颤抖的身体感染得四面土墙跟着像水波纹一样上下起伏。
稻田里的打斗,激战到天色暮霭沉沉。小男子汉这边的领头人是孙庭,散场时说道:“回家谁哭诉给娘知,谁就不是男子汉。”
一身淤青的孙铁栓,拄着拐杖,眼里射出两束怨毒光芒,恨恨的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孙庭根本不怕孙铁栓的恐吓,因为他有五个亲兄弟,两个大哥去了战场,底下还有两个能蹦能跳的弟弟,又如何会害怕这七个残疾小子?
可悲的是:七个小魔头和六个小泼妇,第二天半夜,突然没了四肢,自手肘以下和膝盖以下,诡异的掉在床上,伤口平平整整,仿似自娘胎里生下来就是这般。
没了行走功能,却让他们少了疮口化脓溃烂的痛苦。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谁又能未卜先知呢?双方还在继续放狠话。
孙庭脱掉上衣,扬了扬双臂上的肱二头肌:“莫说十年,一百年我也不惧你。不哭哭啼啼告诉你们的泼妇娘,我就佩服你们是个汉子。”
孙铁栓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战得稀烂的稻田,边走边说:“要么现在打死我,要么你们莫生娃,我会一个个把他们溺死。”
每走一步,身上的拳伤都让孙铁栓痛得呲牙咧嘴,但他强忍着。转过身去的原因,是他实在忍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孙祥贞带着手下五女穿回被撕得褴褛不成样的衣服,回去后准备接受来自母亲的再一次毒打,就算打死,也决不说今天发生的糗事。
六女中,她的年龄最大,十三岁了。虽然瘦得根根肋骨可见,但该长的蓓蕾也有了点胚芽。
孙庭不再应话,带上已方人马回家,约好晚食后继续去北山训练。他的猕猴桃差点也被摘掉,六个小悍妇并不笨,亦知道擒贼先擒王,掐脖扳腿,拼死围攻领队的孙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