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程国仁的心中如有喜雀蹦跳,自信心慢慢膨胀,再差一步就可摆官腔了。
但现在还不成,俯下身子趁热打铁道:“未请教两位勇士高姓大名?我是叶塘县县令张大人麾下新聘师爷程国仁,以后你我就是同事。程某有个建议,不妨现在就带着兄弟们回县衙,到了县衙再重整杯盘如何?”
“很好!”副百夫长姜伟华站起身,对着另十张桌嚷道:“弟兄们,你们数砖不是老数不清楚吗?现在来了一位师爷,大家欢不欢迎啊?”
九十八个士兵轰然齐吼,大声应道:“欢迎!这活太累了,就让给师爷干吧!”
县令,师爷,县丞,县尉,听到姜伟华说‘很好’,又见他起身,皆以为他要煽动士兵们响应师爷程国仁。谁知竟然是他们数砖数不清,反要聘请一个会算数字的人。
师爷莫名惶恐,说话都打结:“这……这……大哥,这使不得……使不得啊……”
副百夫长姜伟华举起酒葫芦:“来,兄弟们,干一口,为我们来了一个新会计干一口。明天放县令回城,其它三个留下。这三个都是蛀米虫,浪费国家资源,在我们这里还可以发挥余热。”
结果,留下来的师爷,县丞,县尉三人,第二天晚上就舍不得离开梨窝村了,因为他们都喝上了又香又糯的珍珠红酒。
县令张集馨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第二天一早徒步回县城,七十多里路,走得他脚底起泡,一路惊狼又怕虎,露宿了三晚,于第四天傍晚进了城。
路上,县令还遇到几百辆骡车和马车,远远就听到了晏晏笑语,还有风中传来的胭脂花香。心情低落的县令无心过问,躲在草丛中等这几百号人离开了才继续上路。
在士兵们的喧闹声中,寒铁衣引三个富户到孙殿英家说话。
进了豪宅,自有婢女奴仆们上茶上供果;这种环境下,三个富户似乎也找到了底气,笑容笑得自然多了。
寒铁衣却不给他们拿捏机会,婢女上完茶退下之后马上抢先说道:“你们想不想保住自己的家业?”
“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