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古董明明是你砸烂的，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是我砸烂的了？”

“爸爸，我怎么又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了呢？”

她眨巴无辜的大眼睛，神情天真烂漫。

“昨天是你发现了大哥吃屎，所以你一怒之下决定来一场棍下出孝子的把戏，企图震慑大哥，让大哥停止吃屎，可是万万没想到你追着大哥满客厅跑，把古董都砸烂了不说，最后为了不让大哥吃屎，不惜以身犯险先一步夺走大哥的屎桶，打算自己先吃为敬，最好把那桶屎吃光了大哥就无屎可吃了。”

“结果你吃得太撑吃吐了，被送到了医院来，而由于你去抢大哥的屎桶大哥不让，你们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在肢体接触下还不小心将客厅搞成了一个屎客厅，妈妈也受惊过度吓得晕过去了。”

她说得煞有其事，仿佛那一切才是事实。

姜明诚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他不断地用手拍着地板，手心都已经通红一片。

“你在撒谎！明明是你把客厅搞得到处都是屎，也是你把古董给砸烂了……”

许是他的声音太大太闹腾，外头的医生护士听到声响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他坐在地上不断拍着地板叫嚣，情绪激动，也顾不上什么，连忙准备镇定剂过去注射。

医生护士合力将他按回床上，姜明诚奋力反抗，嘴里骂骂咧咧的，当镇定剂注射进去以后，他才慢慢地安静下来，睡了过去。

见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姜妩叹了一口气，走上前解释。

“也不知道我爸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在家跟我大哥抢屎吃，两父子抢着抢着就打起来了，我爸甚至还把我大哥的两颗门牙都给打掉了。”

“吃屎？！”

这两个字让那几个医生护士不由得瞪大了眼，像是被喂了惊天大八卦一样，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好奇。

她又叹了一口气。

“一开始是我大哥开始的，可能我大哥工作压力大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吃屎，我爸发现了，非要吵着闹着要尝一口咸淡，当时我爸吃得太撑了就不小心吃吐了，我妈……都被气晕过去了。”

她抬起头，望着病床上的人，眼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