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做解释。
孩子冰莹用敦煌莫高宣那件事。
嫂子已处理好了。
用不着祁市长亲自操心。
祁市长可是一个模范丈夫啊,曾经我的眼光怎么那么短浅呢?
看不起……(穷小子)。
我是有眼无珠。
祁市长。
你是大人有大量,理解下面的难处。
社会风气就这样。
我是好心办错事。
下次,下次一定征求您的意见。
她在电话里相当客气。
祁连雪笑着说。
老同学,我谈得不是孩子宣纸的事情。
我约你,是想谈谈你铁哥们的事情。
方便的话,我亲自到你的办公室,和你单独谈谈。
没问题,我不忙。
张亦然受宠若惊。
祁连雪主动找张亦然办公室是因为避嫌。
他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单独约见张亦然在酒楼饭店,或在悠闲场所,不吃羊肉,也能惹上一身羊骚味。
所以祁连雪主动到了张亦然的办公室。
张亦然已早早迎候在,金城市北大街食为天超市的正门。
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戛然而止,车门刚开,张亦然就迎上去,亲自打开车门,说:“祁市长,今天喜鹊叽叽喳喳,在沙枣树上叫个不停,我就知道今天必有贵客。”
祁市长。
只要你招呼一声,找个隐秘的地方,再请上几个故交,唱和,唱和,故交之间叙叙旧,我也领教祁市长的学问。
你到我小店来,屈尊了祁市长。
祁连雪下了车说:“张亦然,你就叫我祁连雪,老同学吗?你何必一口一个市长,我听得难受。
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我谈一点私事就走,不占用你捕捉商机的时间。
祁市长,你真会笑话我。
张亦然没有把祁连雪引入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进入一间简易休息室。
办公室谈论的都是小事,大事都在休息室谈,写在书本上都是糟粕,精华都在潜规则里。
她把祁连雪引入休息室,在休息室手柄挂上,‘正在会客,请勿打扰’的牌子,然后轻轻关上门。
为冰莹买敦煌莫高宣,那是芝麻大的一点小事。
祁市长,我们也有行规,对替商家消灾的恩公,我们的给恩公辛苦费。
挂在我墙上的‘不卖假货’也是你的大作。
毛笔也得用时间练习吧。
祁市长。
行规就得遵守,我和你毕竟是老同学,讲究个对等。
这点小事,就不用祁市长亲力而为。
都是在道上行路的人,知道什么作,什么不能作。
这点小事还要祁市长亲自来,祁市长,你太多虑了。
千里路上做官,就是为了一个吃穿。
祁市长,你也太多虑了。
她咯咯笑个不停,然后又说:“祁市长,境界高啊。”
和,我这个差生不一样。
你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祁冰莹摊上这么一个爸,到大霉了,我是考虑欠周到,这么点小事还耽误你的时间”。
祁市长是爸爸楷模啊。
张亦然把一个弧线柔和,匀称,黛雅的青白色,仿汝窑瓷杯递给祁连雪。
然后拿着发票说:“这是金城市正版国税局增值税发票,扣了税,敦煌莫高窟宣,一百刀,宣纸专用增值税发票。
全国各地税务局都可以查到。
祁市长。
你不用担心我。
做生意,我们也有行规。
就算我破产倒闭,倾家荡产,我也不会讹你。
买几张宣纸,给市长行贿,在我们商界要被同行讥笑的。
一不是我行贿。
二不是你受贿。
你就是让熟人给孩子冰莹买了几张宣纸,那个做父母的不为孩子前途着想?
小主,
纪委居然也要查?
况且嫂子已给我付钱了,我会要挟你吗?
我的市长父母官,让我在商界怎么混?
你呀你。
祁连雪笑笑,上学当学生时,你把男孩子哄着围你转。
怪不得那个宋军考试作弊,还是我给递的夹带,怎么突然一翻脸,几个同学打我,都是你从中作梗。
我是有眼无主,明珠暗投,当时怎么就没有发现那个穷小子是祁市长。
知道是祁市长,我的·····(胸部)他想怎么碰,就怎么碰。
张亦然幽默的说了这么一句。
一个乡巴佬,用的着你费心吗?
祁连雪不甜不咸,也略为讽刺的将了她一军。
祁市长。
你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商人说话三分甜,张颖谄媚祁连雪。
张亦然还是摸不着头脑,一名市长,论公事,私事都是她到祁连雪办公室。
而不是祁连雪到她的办公室。
不知祁连雪到她办公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克敌才能制胜,一着不慎全盘皆输。
这个男人可不是二十年前,肆意蹂躏的那个穷小子,而是掌握着我的命运的,管理三十万市民的市长。
所以张亦然笑着说:“祁市长,今天屈就小店,有什么事?
你知道吗?你的同学,你的铁哥们宋军出车祸了。
我是负责市全面工作的,前几天市交通局给我汇报工作,材料里有宋军的事故经过。
我落实了一下,我才知道交通事故里的他,就是我们的同学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