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祁冰莹又找到同盟军。
你怎么这样惯孩子,冰莹要是让别人看见你爸爸在卫生间洗裤头多没面子,我来洗。
徐兰花洗婆婆的脏裤头。
他从心里感激妻子。
老书记的女儿,爱情就是油、盐、姜、醋、茶。
曾经在化工厂上班,与郭燕燕有一段恋情,那个男孩子在恋爱期间,又没有几段故事呢?
想到这些,他就释然了。
祁连雪我饿了,妈妈洗裤头,你就不能做顿饭吗?
我饿了,你看着办。
女儿冰莹撅个小嘴。
好,我做,我做。
冰莹就这么指使他爸爸。
妈,你这么护着他,那他以后当了大官,就不吃饭了,就不要这个家了?
张亦然偶然在市政府大门墙上看到:
金城市人民政府市长接待日制度(试行)
为进一步汇民意、解民忧,更好为市民和企业服务,经市人民政府研究决定,成立金城市人民政府“市长接待日”制度。
一、目的和意义
建立“市长接待日”制度,是全面贯彻落实政策,有利于提高政府工作的透明度和人民群众的参与度,更好地反映社情民意,为民排忧解难,进一步转变工作作风,增强政府的执行力和公信力,密切政府与人民群众的联系。
二、接待领导
由市人民政府副市长轮流接待,涉及重大事项时,由市长亲自接待,秘书长配合接待。
副市长对应联系的副秘书长,以及信访局、法制办、市直相关部门负责人共同配合接待。
三、接待日时间、地点
(一)时间:自xxx年x月起,每月安排一次“市长接待日”,时间半天,接待日工作时间按照市级机关作息时间。
具体时间和接待领导安排为:
祁连雪 市委副书记、市人民政府市长 视具体情况而定
张善学 市委常委、市人民政府常务副市长
……
各位副市长接待顺序按此循环轮流,以后每轮市长接待日时间和人员安排,如遇特殊情况,查看值班室登记表。
张亦然的心又凉了,就是市长接待日,她也见不上市长,必须登记,排队,秘书约谈后市长才能接待她。
还好她是个聪明人。
通过各种关系,联系上祁连雪工作秘书,打探到市长要在x月x日下午,答复金城市毛纺厂下岗女职工的社保基金落实情况。
她是一位叛逆的姑娘,当初不好好学习,她有城市户口,能安排工作。
高中毕业后,集资一万元,到毛纺厂开始上班,企业就处在半死不活的状态。
毛纺厂现已破产,可她社保基金也没有着落。
当初天真烂漫十八九岁的少女,现已步入三十五岁人到中年的妇女。
洗碗工,扫大街清洁工,医院小时工,出租车司机,保安,保姆、月嫂……
就是这些下岗纺织女工的职业。
青春就是这样消磨掉的,她们是那种恨是在骨子里的恨 ,此时她们已没有少女羞涩,温柔,矜持。
生活的磨难让她们什么出格的事情都做的出。
因为是女人,是弱者,安保不能搜身,也不能把她们怎么样。
她们上访时,什么都能做得出,身上藏着鸡蛋,西红柿,黑墨水……
只要不如意,就扔到领导的身上。
更有一些不知羞耻的女人,……卫生纸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来。
……领导也怕。
接待上访工作,是个棘手的工作,尤其是群体上访,处理起来难度更大。
张亦然原来也在毛纺厂,她还有点矜持。
成为总经理在毛纺厂也只有她,再加上食为天工贸公司,又收留了三十多名下岗纺织女工。
所以她也是个人物,她混在被选出十五名姐妹的队伍里。
领导来了,领导来了。
一楼大厅会议室安静了许多,祁连雪坐在中间,右边是副市长张善学,左边是社保局长王鹏飞。
侧边位子上有一个书记员在记录。
开场白社保局长王鹏飞讲话,“政府要把金城市全部下岗职工,纳入低保,是我市的必然要求····
核心内容就是社保基金。
企业交12%,个人交8%,财政负担80%社保基金。
毛纺厂现在不存在了,你们交20%社保基金,余下的财政负担···
你放屁,我们从一上班毛纺厂就半死不活,工资都发不下去。
进厂还集资一万元,那是借东家,补西家的钱。
十几年了,为什么不给补利息。
你让我们交20%,十年就是五万元,让我们活不活了。
现在下岗不挣钱,那有钱?
金城毛纺厂同样也逃脱不过《公地悲剧》,一群牧民同时在一块公共草场放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随着人口的增加,牧民们想多养几只羊增加个人收益。
虽然他们明知草场上羊的数量已经够多了,再增加羊的数量,将使草场的质量下降。
在对此事的取舍上,牧民们都从自己利益出发,选择多养羊获取最快的收益。
由于羊的数量增加,土地开始失去自我养护能力。
最后,“公地悲剧”就上演了——草场持续退化,最终导致所有牧民破产。
金城市是个重工业城市,女孩的就业压力大。
毛纺厂管理不善,资金链断裂。
派下来一个厂长,就是集资招工,找一名职工,集资一万元,由于职工的数量增加,而管理上不去,最后倒闭破产了。
同样上演了《公地悲剧》,把这个破败的草场,丢弃给金城市政府。
处理《公地悲剧》遗留问题,前任市长一个字——躲。
下岗女工的社保基金,现在就像烤在炉子上的火药桶,爆炸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毛纺厂的下岗职工顾玉雪,以前是个羞涩的小姑娘,嫁了一个丈夫,跑运输,出了车祸,孩子已上初中,急需用钱。
她在食为天超市打工,现在又失业了。
所以特别气愤。
社保局提的问题也是合理的,也不为过,假设一个人工作二十年为限,个人交20%,政府交80%社保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