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得利,必有人受损,当一个已有制度化保障的人得到了一笔不用偿还的捐助时,往往就意味着另一个更弱的弱者失去了这笔钱,这些孩子是没有人资助的,没有偿还能力,也得不到贷款,更没有一个几乎注定的美好前途,外界的资助也仅仅是改变他们生活的唯一希望。
因此,从慈善的效率角度看,资助一个已有足够保障的强者,显然不如资助一些真正的弱者。
没人有权力要求别人不要救助某个群体,但公共舆论却必须了解现实,采取理性克制,避免扩大对一些有制度性保障群体的同情,激发人们盲目的同情,从而导致慈善救济的相对公平失衡····”
刘黑子微微一笑说:“金老师,世上没有真正的公平,我上初中你还不让我统考呢,理由是影响双桥中学的升学率,混出来就算毕业了,我是一个庸才。
可总有人才吧,也不过是深埋在沙子里,像你这样挖沙子的人有几个,要不是你发掘我的闪光点,我还是那个混混。
现在的教育猪肉贴在肥膘上,西河县中学富丽堂皇,像一个宫殿。
黑山村小学破败凋零,只有十几名孩子。”
黑子你是画画的,一碗水可以挽救一峰骆驼的生命,你把一碗泉用沙子掩埋起来,也会渴死饥渴的骆驼,青石头,刘寒梅、金颖颖这些孩子不需要富丽堂皇的校舍,一条小鱼不需要大海,只要有娟娟的溪流。
挽救一个饥渴的人,只需一捧水足够。
“会好起来的,我总是在安慰自己”。当你置身于黑漆漆一座黑暗森林,每个文明都是带枪的猎人,一大片贫苦孩子们面前,有的孩子得救,有的必然退下深渊,我才发现自己有多渺小,有多无能。
你与其中某一个孩子稍微发生一些联系,而这个孩子会把你视作一根救命的稻草,而你也决定担负起那样的一种“使命”的时候。
金蕊蕊已把我当做了妈。可是我没有能力做好这个妈,我也不是金蕊蕊的妈。
我想放弃。她的戒备已消失,把刘世雨,黑子当做一个倾诉对象。
“金老师你走了。他们怎么办。”
刘黑子有点担忧。
让你这个村支书想办法。
她笑笑打趣的说。
我以村支书的名义聘请你。
聘书呢?月薪多少,黑子你真会唱戏。
只说理想不谈钱的村支书,都是都是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