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极了。
郭燕燕也跑出来,大声质问金山。
“你怎么打孩子?”
她扑上去,两手抓在金山脖子上,几道血印子,她的病又犯了。
金山丢弃了鞭子,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说:“这大哥······就像你爸,郭普南······你妈柳叶梅一样,曾经是为国尽忠的人,那有这样对待为国尽忠人····”
刘世雨站在门口,显得非常尴尬,因为他居然闹起家庭矛盾,他想进屋,又挪不动脚步······
“大哥,我给你家添麻烦了”。
他去扶青石头。
青石头甩开刘世雨的手。
天已黑了,刘世雨又到哪里去?
他漫无目的走在乡间小路上····
一只只麻雀飞过绿油油的麦田,掠过刘世雨的头顶,归巢了。
白色的羊群陆陆续续进了黑山村的院落,村里留守孩子们端着一个大瓷碗,望着他这个陌生人,没有人接纳他。
他漫无目的走着,偶尔从院落里窜出一条狗,狂嚎着,呲着牙。
“他如同漂泊在异乡?”这一切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黑山村对他有一种疏离感,从他踏上黑山村那一步起,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内心有一种痛苦、孤独和难以言说的心酸。
青年时觉得生命非常的漫长,即使错过什么。
战争让他改变了看法,人的生命像芦苇一样脆弱 ,他亲眼看见金忠身背的火焰喷射器,被一颗榴弹炮弹片击中,一团火焰顷刻间人就找不见了。
刘世雨又渴又饿,路旁有几间土坯房,东边的围墙摇摇欲坠
西边的围墙被沙丘挤压已坍塌,北边的围墙有一个豁口,豁口旁有一块宽二十公分,长一米的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黑山村村委会。
几间土坯房的院墙用白石灰粉刷过,院墙白色中透着土灰,院子里一颗沙枣树,银灰色的叶子,绿色的沙枣子吊在枝丫。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