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元”。
师傅,把油桶给我加工一下,装一个水嘴,割一个水口。
那个修理师傅一气呵成,用切割枪把油桶割开了一个水口,又安装了一个水嘴,在水嘴上又加了一个DN15球阀,小孩子顽皮球阀自由转动,又接了一截一米多长的黑色胶皮软管……
这点小事,对金小茗和学生举步维艰,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而对刘黑子却是举手之劳。
他又买了一个大概储存500公升的一个铁皮水箱。
必须赔金小茗的两桶水,无论她多么厌弃刘黑子,他必须赔那两桶水,这样就可以心安,生意人必须讲究一个诚信,他已十八岁,成人的世界没有无意,有意,在黑山村村民淳朴,只有对或者错中选择一项,那两桶水就因为躲避他的客货车,水桶没有搁置好才倾倒的,他必须赔偿。
刘黑子之所以这样做,曾经听过金小茗上的一次课外阅读理解课,当初少年对是非缺乏初步判断力,他想知道金小茗说的对不对,于是就读一些圣贤书。
字行里找不出用大头针扎女孩身体的字句,对他扎女孩身体,也没有评判,他越读圣贤书,他看不懂丢弃了。
在炎炎烈日下,不让骆驼喝水,把一碗泉水脉破坏,泉水渗入沙丘消失的无影无踪,画哭泣的骆驼,内心有一丝恶作剧的快意。
哪个年少不曾干过傻事?他内心释然了,生活一如既往,双桥好平静的流,他也躺在家里,不上学,也不出去打工,十四岁就开始啃老。
有一种境界比他想象的更残酷,他无意中读到一幅《等着吃小女孩的秃鹫》摄影画册,画面上一个苏丹女童挣扎在去救济站的路上,即将饿毙跪倒在地,而一个秃鹫就在女孩后方不远处,虎视眈眈等候猎食小女孩的画面。
黑人摄影师凯文、卡特获得世界大奖,并为此一叶成名,他的那幅摄影还救了几十万非洲女孩。
刘黑子找寻凯文、卡特的生活足迹,不过很不幸,凯文、卡特并没有为那幅摄影带来荣耀,那个作者自杀了。
小主,
刘黑子沉思良久,与其拯救别人,还不如拯救自己,要是画哭泣的骆驼,成为大师,刘黑子恐怕没有成为大师,家里藏得杀羊刀就会抹了他脖子。
真是应验了金小茗的那句话:“知识是个好东西,大到改变一个国家的昌盛,小到改变个人的命运。
你爱她吗?爱她,就教给她知识,让她深知自己的浅薄,惭愧自己的狭隘,内疚自己的苛责;让她在大自然的博大与深沉中对比自己的渺小与无知;让她清醒的站在人生路上,纠结自己无知,然后懊恼自己。
忍受常人不可忍受的痛苦,良心拷问;你恨她吗?恨她也给她知识,让她尝遍人间苦难,给她不同于常人的领悟感受,然后把她放在不胜寒的高处,称其为“家!”、“大师!”成为民众心中的偶像,让她没有任何隐私,扒光了暴晒在阳光下。
不能有她自己想要的生活,少不更事,少不更事教不严,更事已是垂暮之年,尘归尘,土归土,只落得一个丘馒头,当她理解人活着毫无意义,你便解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