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茗的生活更加艰难了,沙漠天气酷热,黑山村一滴雨也没下,黑山小学附近有一泉,白鹭泉,泉里渗出一旺水,罩在沙丘凹地里,现已干涸。
水是不能借的,她只有到五公里的机井里,带领学生到取麦田的井水。
她曾经的理想,每个学生分了菜园,此时已变为累赘,蔬菜生长期,急需要大量的水,她一个人无法完成。
学生在石碑下的一个菜园秧苗都出苗,她的西瓜秧,青绿中发灰,瓜蔓上的叶子卷着。
青石头的西红柿苗也低垂着头,唯有金蕊蕊的黄河蜜叶子还茂盛,她在上学的路上,背着一个大塑料桶,只喝一点点,其他的水她用小手捧着,洒在了黄河蜜秧苗上。
菜园就是一个无底深渊,水泼上去,只有几片痕迹,金晓茗想劝劝金蕊蕊,不要往菜园里洒水了,无济于事。
她不敢说,也不忍心给金颖颖蕊蕊说,菜园是她的希望。
生活的艰难让金小茗洗脸,放弃用肥皂,她用毛巾擦把脸,把脸盆里的水澄清,然后又浇到秧苗上,女孩的裤头必须洗,为了省水,她洗脸都不用水了,用湿毛巾擦把脸,节余的水只能洗裤头,洗澡是一个奢望,取水太艰难了。
又是一节体育课,金小茗挑着两个桶子,黑豆雨、黑苗雨抬着一个水桶,刘寒梅、青石头是大孩子,抬着一桶半。
金蕊蕊小,身上背着一个五公斤的塑料桶,艰难的行走在黑山村的黑山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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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学生如蜗牛爬行似的艰难行走在黑山峡,这时从黑山峡方向驶过来一辆黑色的江陵客货车,正是刘黑子的沙葱菜车,驾驶室左侧坐着西河县的大老板黑良心,大酒楼要开业,黑鱼发菜是钦点,所以他亲自到黑山村挑选鲜嫩的沙葱。
刘黑子看到金小茗在黑山峡的路口上挑着两桶水,黑苗雨和黑豆雨抬着一桶半,金蕊蕊背着塑料桶,艰难的走在路上,乡村路年久失修,只有一条道通过,刘黑子缓缓的驾驶着车,行驶在金小茗的后面,黑良心不耐烦了,左手死命的按江陵汽车喇叭。
金蕊蕊受到惊吓,脚下石头一绊,她摔倒了,塑料桶的泉水汩汩的流在的路口上,金小茗赶紧放下水桶,去扶金蕊蕊,情急之下,两桶水没有放稳倾倒了。
刘黑子一个急刹车,赶紧从江铃车里跳出来,跑上去把金蕊蕊扶起来,金蕊蕊甩开刘黑子的手。
“金老师,我是无意的”。刘黑子喃喃的说。
“你是无意的,我相信,可是你驾驶的汽车,汽车的喇叭惊吓了我的学生,你是驾驶员,我的学生看到了,他们怎么想?”金小茗一脸的怒气。
刘黑子低着头。
“黑良心又按汽车喇叭,倒了两桶水,有什么大不了的,黑子快走”。黑良心在驾驶室敲着玻璃。
金小茗只得重新挑水,“你们几个等等,我重新挑两桶水。”
她把剩余的水折在黑豆雨,黑苗雨的桶里,诅丧的又去挑水。
青石头,刘寒梅跑步跟上了金小茗,到了刘黑子的江陵汽车旁,青石头一脚踢在汽车轮胎上,刘寒梅拿起一石块,砸在轮胎上。吐了一口唾沫,表达不满。
刘黑子看在眼里,他驾驶着汽车,一股烟尘,客货车消失在黑山峡。
金小茗与刘黑子有尖锐的矛盾,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