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疏桐紧张地问道。
翔刃登时蹙起了眉头,心说糟糕,自己怎会如此不小心,竟把实话讲了出来!
“没……没什么意思。”
他的脸不自然地转了过去,想要回避这个问题,可是他那过于紧张的、结结巴巴的语气却太过诚实,也更加让月疏桐相信翔刃似乎真的知道些什么。
她想起了与翔刃之间的种种过往,一幕幕,一帘帘,宛若超高清视频影像,清晰可见。又想起桐儿刚才对她说过的话,凤凰一族当真没有好心肠吗?
她的目光虽然仍停留在翔刃的脸上,可她的嘴巴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地念叨着:
“我与你虽说相识二百多年,可细数起来前后并未见过几次面。第一次是在倦栖山上,你救了我。第二次是在凡间,你接我去鲛人崖拜师。第三次是在凤后涅盘前夕,你几乎整晚都和我们在一起,也亲眼看着我犯下大错。然后第二天,你来到我借住的小院,告诉我祖瑟的琴声可以让你母亲复活……这是第四次,对吧?”
翔刃转过脸来,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第五次是你与百尺君一同到幽冥界寻我,然后你们就被打进了梦境里。第六次便是在今天上午,你们从梦境里出来,与我一同下到凡间……”
月疏桐这边正细细盘点着,一旁的百尺却倍感疑惑不解。
疏桐姑娘记得这般仔细,为何却偏偏忽略了昨天夜里在幻殇窟弧娇公主洞府里的那一次见面?按理说,这件事才刚刚发生了没多久啊,疏桐姑娘没理由不记得呀!
他又看向翔刃,却见翔刃刚才还蹙着的眉头,此时已然放松下来,英俊的面容又恢复了几分镇定自若的神色。看着翔刃如此放松,百尺更加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只听月疏桐又说道:
“现在想想,我与你之间的交情并不深厚,即便你于我有恩,也不该屈尊降贵邀请我参加凤后的寿宴才对。更何况,以我当时的身份,怕是连洛冰山上的徒子徒孙都不如,敢问本姑娘何德何能,去得了丹穴山,上得了丹穴宫?倘若真是因为二位天尊的颜面,可为何不见你邀请锣狄、佑戥、裕郗、斗邦和舟衡呢?论资历,论修为,他们个个都比当时的我要高出百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