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是生我气了吗?”一阵沉默后,樊学文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只能随意起了个话题。
却也不是什么好话题。
舒宴犹为人子,这会儿自然是要帮洛云宜描补一二。
“并未,家中小儿不适,她着急去看顾孩子,愚兄年长你一岁,虽是你的家务事,但你既然来此,我该劝劝你的,成了亲,你们夫妻一体,你该承担起更多的责任了。”
让有孕的妻子喝酒,酒醉的红晕当胭脂色,亏他想的出来。
樊学文叹气:“原以为成了亲,会比被父母管着自在,却没想到夫妻相处之道,如此不易。”
什么才子佳人,红袖添香,通通没有,柴米油盐,妻子总是念念叨叨,他不耐烦听。
也不知道该如何,分明大家都是这般过日子,为什么他家就过不得?
“不说这些了,如今你连书院也不去了,在家里自己看书,进益几何?”
舒宴犹给他把空了的茶杯续上茶水。
才缓缓开口:“科举艰难,一日两日的努力,只当积累。”
少时开始读书,将近二十余载的努力,再多一两,也很难看出明显的变化。
不过在家温书,有时候确实比在书院里清静,能静的下心来。
在书院里,大家也不完全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难免分心。若说在家有什么不好,那必定是没有与之辩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