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兄弟俩就承担了出门买东西的责任。
路边的积雪还没化完,天气属实算不上好。
舒宴犹背着背篓艰难地从人群里挤出来。
以前他根本就不用操心这些事情,明明父亲才去世半年,他却感觉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舒以贤这会儿也在人群里,买东西的时候遇到熟悉的婶子,还会被她们打趣。
舒以贤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这是他们分家后独自过的第二年,相比舒宴犹的磕磕绊绊,舒以贤显得游刃有余许多。
他明白和这些婶子说再多,也改变不了这些人想看热闹的心理。
不要觉得她们的“打趣”全是带着善意的。
若是他认真地跟她们解释,说得多了她们会说就是开玩笑,他怎么连玩笑都开不起。
若是他听了那些人的话,堆积在心里的情绪多了,回去和沈麦发生争执。
那些婶子只会觉得又有热闹看了,并不会觉得这里面有她们一份“功劳”。
背篓装满背回去了又折回来继续买其它需要的东西。
兄弟俩忙活了大半天,才把家里缺的东西补全。
傍晚的时候才腾出手去小院,帮洛云宜杀鸡。
鸡是舒宴犹提过去的。
他身后背篓里的东西也都是给洛云宜准备的。
“三十那天中午过来吃饭,晚上就各自在家里过吧。”
洛云宜这么安排。
大过年的肯定要一起吃个团圆饭。
只是她这里房间少,她也不想和他们一起守夜,索性就中午聚一聚。
舒宴犹把给洛云宜买的新衣拿出来。
并不是棉衣,是一件带着精致刺绣的成衣,锦缎的布料带着棉布没有的光泽,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舒以贤送的是一双夹了棉的登云履,水蓝色缎面上隐约可以看到花枝缠绕的底纹。
兄弟俩应该是通过气的,送的东西颜色都是一样的。
洛云宜通通都收下了。
她送给两个便宜儿子的东西可不便宜,单是那间带帽子的斗篷就花了不少钱,日常里那些平常的东西也时不时地就给一些。
这份礼她还是受得起的。
她当然也准备了新年礼物,因为不是衣服,所以大年三十那天才会发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