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爷爷将东西递给她。
看了一会儿,白矜雾淡淡呵了一声。
她的订婚书。
还是在好多年前写的。那时候她应该还很小吧。
关键是。
婚约对象的名字。
金丝线清清楚楚地将“白矜雾”三个字和另外三个字修在了一起。
女方:白矜雾。
男方:陆君凌。
看清的那一刻,白矜雾当即没好气地啧了一声,一把将婚书撂在桌子上。
砰的一声,卷在一边的木制手柄敲击声响了一下。
“爷爷,”白矜雾觉得荒唐,“您觉得这东西还有效?”
另外,“陆君凌”这三个字,她希望自己只是碰到了同名同姓的人。
想想都荒唐。
爷爷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卷布拿了起来,好好端详着,“怎么不算数?你未婚夫家是世家大族,这种东西人家绝对算数的。”
白矜雾:“........”
所以,现在是要她拿着这封荒唐至极的婚书,跑去京城陆家,然后恬不知耻地要人家认她?
荒唐。
除了这个词,白矜雾再想不出别的词语了。
白矜雾起身准备走,“我出去给您买药,您先好好休息会儿吧。”
她转身走了,开门的那一瞬间,呼了口气。
到了拿药的地方,白矜雾拿完药,找了个病房门口的椅子休息休息。
她拿出手机玩游戏,翘着二郎腿,浑身的痞劲儿盖都盖不住,冷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生气了。
—
一旁的病房内。
江誉躺在真皮沙发上,倒了杯威士忌,昂头细品,“够劲儿,这浓度,男人的风度。”
陆君凌坐在书桌前看病历,腕骨处的黑边泛着昂贵的光泽,慢悠悠丢出一句,“这浓度,你无人敢超度。”
“靠,你这嘴能不能积点德,喝你点酒怎么了?”江誉白他一眼。
陆君凌神色冷恹,拿着圆珠笔在病历单上写了龙飞凤舞的几个字,不打算跟他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