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屁事没有。
李玄明现在应该9月份上初三,成绩嘛,还是很不错的,只可惜以后还是上了中专。
小主,
今天,上天又给了萧璋一次机会,重生了!
那李玄明,你以后就不能读中专了,必须是大学。
而自己也不能总是在乡镇医院混一辈子吧?记得前世去沪省大医院进修,老师就说萧璋手指修长灵活,但是又摇摇头,叹口气。
“很有天赋的……,啧啧!可惜了,在乡镇医院。”
想到了进修又想起另外一桩医案。
这个医案困惑了父亲李甘草和萧璋数十年,而进修中遇到的一个医案与这件医案颇有相同之处。
原来父亲李甘草行医,遇到了一桩难事,一个大队的村里人,还是萧家的亲戚,宋家老爷子在因为病情复杂,来势凶猛,镇卫生院、县医院都去了,结果治不好,回来没几天就死了。
对,好像就是今天大清早,喊父亲出急诊的就是宋家的人。
也许,自己可以挽救一条生命。
想到这里,萧璋再也睡不着了,麻利地爬起来。
家里无人,爷爷应该已经下地去了。
院子里只有十来只小鸡在鸡妈妈的带领下,在板栗树下找食,叽叽喳喳好不欢快,家里的一只狸花猫和一只小黄狗都趴在屋檐下的石头上,无聊地眯着眼睛看着它们。
从水缸里舀出冷水,现在村里还没有自来水,都是去河边的水井挑水吃。
刷牙,洗脸,早饭是锅里的山芋,妈妈早就煮好了。若是平时上学,妈妈早上肯定会做两份蛋炒饭,只不过现在放暑假蛮,她要上山去找点生活,贴补家用,早饭只好将就将就了。
临走,喊了一声:
“李玄明,起来写作业。”
“滚……。”
一条省级公路,横穿整个山区。
在大山深处,公路边上有条小河,发源于北方大山的几条山沟,到了山间狭长的盆地,形成一条小河,当地人叫灰溪河,在上游就是萧璋住的村子,叫破脚岭村的小生产队,意思是山坡太高太长了,走着走着脚都磨破了。
灰溪河很短,不过五六里,就汇入红水河。
灰溪河与红水河交汇处就是灰溪村,是大队所在地,沿着灰溪河两岸居住着二三百来户居民,在东岸有条老街。
老街中心是条主路,用河里石头铺的路有四米多宽,中间是整条两米多长的青石板连接起来的,结实而耐磨,石板上中间有条浅浅的沟,应该是车辙印子。
这路应该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路两边是店铺人家,木头房子有上下两层的居多,也有些倒塌了,还有一些是近年拆了新盖的砖石房子。
豆腐铺、裁缝铺、理发店、小卖部……。
父亲李甘草的村卫生所就是在这条街上,位于村部隔壁。
李甘草不是本地人,老家是江北农村的,读书读到初中,家里实在没饭吃,快要饿死了,只好到千里之外灰溪村投奔亲戚,就是萧德华家——两家拉拉扯扯,也算沾亲带故。
他在这里挖煤矿,挖运河,修水库,后来就被萧家招女婿,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跟母亲姓萧,就是萧璋,老二跟父亲姓李,叫李玄明。
八十年代,夏国计划生育政策实行后,农村最多生两个。
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中生那时也算有文化,父亲李甘草就被推荐跟沪省下乡的知青学医,参加县里的“五七大学”培训,成为一名赤脚医生助理。
后来上海知青走了,这个村诊所就正式交到父亲李甘草手上,这一干就是二十来年。
诊所既要接受上级卫生部门下达的各项任务,防疫、健康普查、村民健康档案等等,但却没有一分钱经费,更没有工资什么的,全靠赤脚医生自己挣。
诊所就李甘草一个人,既是医生也是护士,自然是内外妇幼儿样样都懂,中医西医都不含糊,一本《赤脚医生手册》就是行医宝典。
“大大。”萧璋看见李甘草正在柜台里核对药品账本,喊道。
李甘草一抬头,看到是自己大儿子,一张帅气的脸跟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比自己更廋更高点,文质彬彬显得很精神,眼睛深邃,如含星辰,顿时脸上露出喜色。
毕竟大儿子是家族里,也是小队里出的第一个中专生。
作为破脚岭小队第一个吃公家饭的人,在整个灰溪村那也是数一数二的,给自己长脸了。
“怎么没带眼镜?”李甘草有点奇怪。
萧璋也愣住了,原来都有近视800度,现在没带眼镜视力居然比带眼镜还要好,早上都能看见屋顶的小蜘蛛,难道是重生的福利?!脑筋迅速开动,说:
“实习的老师给我做了一个小手术,那种近视手术,今天我试试,终于不用带眼镜了。”
“哦!”李甘草有点疑惑,但也没有多想,这不是好事吗。
“怎么不在家休息,跑到这里来做么事?”言语中含着喜悦。李甘草夫妻二人一向对两个儿子的唯一要求就是好好读书,家里的一应事情都不让他们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