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渊依言而动,额上青筋暴跳,脖颈涨红似要溢血,每一下操作都倾注浑身蛮力。姜泽紧盯细节,时而绕到侧面,歪头观察纹路联动,时而猫腰弓背,指尖急切指点,嘴里念叨咒语般不停。兄弟俩配合默契无间,周遭静谧得只剩粗重呼吸与石门转动的嘎吱声,紧张氛围仿若实质,沉甸甸压在二人肩头,心跳声震耳欲聋,仿若要冲破胸膛。
“嘎吱——”一连串闷响打破死寂,石门缓缓敞开,似沉睡千年的巨兽慵懒睁眼。门后,寒光凛冽,利刃如银蛇穿梭,在墙壁、地面缝隙间时隐时现,仿若死神挥舞的镰刀;头顶,巨大石球晃晃悠悠,似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随时可能轰然砸下,碾碎一切;脚下,暗格隐匿暗处,稍有差池,毒箭定如雨倾盆,防不胜防。
姜渊反应迅疾如电,刹那间将姜泽护在身后,脊背挺直如松,目光仿若精密罗盘,冷静扫过机关布局。见地面利刃呈三角规律弹出,他低喝一声:“跟上我!”长腿一跨、身形矫健,恰似飞燕掠水,跃过危险区域,落地时单膝跪地,借势稳住身形;头顶石球呼啸砸来,姜渊仰头紧盯轨迹,长臂如蛟龙出海,揽住姜泽惊险避开;察觉暗格,姜渊脚尖轻点、侧身滑步,拉着姜泽迂回绕行,动作行云流水,尽显果敢。
一路险象环生,姜渊衣衫湿透,汗水迷住双眼,却凭借冷静头脑、敏锐洞察,一次次拆解危机。待最后机关沉寂,姜泽长舒一口气,满脸钦佩:“哥,没你这本事,今儿准折里头!”姜渊抹把汗,咧嘴笑道:“没你开头灵机一动,我也两眼抓瞎,兄弟齐心,啥坎儿过不去!”言罢,二人相视一笑。
兄弟俩恰似浴血归来的残兵败将,衣衫褴褛得不成样子,布料被利刃割得丝丝缕缕,像是风中残絮;大片血迹干涸凝结,褐红中透着暗沉,有与巨型蜘蛛鏖战时溅上的,也有躲避机关时擦伤所致;发丝凌乱成一蓬,汗水、血水裹挟着尘土,在脸上糊成一道道狰狞“沟壑”。可再多狼狈,也抵不过此刻满心满眼的炽热期许,只因他们一路披荆斩棘,终于踏入这承载无数幻梦的宝藏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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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石室空旷幽谧,唯中央石台巍峨耸立,仿若洪荒巨兽蛰伏,静静镇守着其上神秘珍宝。石台顶端,一方锦盒安然卧着,盒身材质非俗,大红锦缎作底,金线银线穿梭交织,龙凤呈祥之姿栩栩如生,云纹祥瑞仿若灵动飘逸,在这暗沉石室中,自行绽出熠熠华光,幽秘璀璨,恰似古夜鲛人捧出的泣泪明珠,光芒温润却直抵人心,蛊惑得兄弟俩呼吸粗重、心跳如雷,目光恰似被磁石牢牢吸附。
“哥,咱可算熬到了!”姜泽瞬间涨红了脸,脖颈青筋暴突,双目圆睁,灼灼放光,整个人兴奋得几近失控,箭步就要往前冲去开启锦盒,那股子急切,仿若饿狼见着肥美羔羊,恨不得立时将宝物揽入怀中、据为己有。姜渊反应快如闪电,猿臂一伸,铁钳般攥住姜泽,神色凝重如渊,压低嗓音,呵斥道:“噤声!莫急,此地邪性得很,稍有差池,你我小命就得交代在此!”言罢,姜渊舌尖抵住上颚,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强行压下心头翻涌如潮的狂喜与躁动,提气凝神,脚下步伐轻抬、缓落,仿若暗夜潜行的刺客,步步惊心,朝石台悄然挪去。
待挪至台前,姜渊双手不受控地微微战栗,缓缓探出,指尖轻触锦盒边缘,凉意沁骨,仿若触碰尘封千年的玄冰。稍一用力,盒盖“嘎吱”一声开启。刹那间,光芒仿若星河倒灌,汹涌喷薄而出,刺目强光如万千银针扎来,晃得人眼前白茫茫一片,几近失明。待光芒稍敛,只见盒中静静卧着一枚戒指。戒身通体幽蓝,恰似静谧子夜,深海最深处的幽秘凝萃,深邃不见底,幽暗中仿若隐匿着上古秘辛;中央那枚黑色宝石,硕大圆润,幽黑如墨渊,仿若饕餮大口肆意吞噬周遭光线,凝神凝视,灵魂仿若都要被卷入无尽黑洞;宝石周遭,环绕着细密复杂的符文,笔画蜿蜒曲折,似上古魔神濒死的咒怨封印,历经岁月却威芒不减,正源源不断散发出雄浑强大、神秘莫测的力量波动。
那股波动仿若实质,无形之力搅得周边空气“嗡嗡”作响,姜渊发丝衣角狂舞不停。他狠狠一咬舌尖,借刺痛强自镇定,缓缓伸出食指与拇指,轻轻拈起戒指。指尖刚触碰到戒身,“嗡”的一声震响,一股雄浑磅礴之力仿若怒海狂涛、九天神雷,瞬间顺着手指席卷全身,浑身骨骼“咔咔”作响,似在脱胎换骨、重塑金身;血脉贲张,滚烫热血如奔腾岩浆在体内呼啸;每寸肌肤毛孔舒张,酥麻之感游走全身,澎湃力量源源不断注入四肢百骸。
姜泽在旁早已看呆,嘴巴大张,合不拢来,双眼瞪得铜铃般大,好奇彻底压过忌惮,脑袋一点点往前凑,鼻尖都快贴上戒指,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上头,嘴里嘟囔:“好家伙!这宝贝究竟啥来头,这般神异!难不成戴上就能颠倒乾坤、掌控生死?”惊叹与憧憬溢满眼眸。
然而,变故毫无征兆地降临!脚下大地陡然剧烈震颤,轰鸣声仿若沉睡万年的洪荒巨兽被猛然激怒,发出震天怒吼;整个遗迹仿若戳中逆鳞,疯狂摇晃起来,头顶巨石簌簌滚落,似末日冰雹;墙壁裂缝急速蔓延,如狰狞血网。“不好,遗迹要塌了!”姜渊脸色骤变,惨白如纸,当机立断将戒指收入怀中,牢牢裹紧,转头攥住姜泽手腕,嘶吼道:“别磨蹭,快走!”声浪在崩塌轰鸣中几近淹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姜泽瞬间回神,重重点头,二人携手,迎着遮天蔽日的烟尘、避过摇摇欲坠的巨石,脚步踉跄却坚毅如铁,朝着来路夺命狂奔。身后崩塌声不绝于耳,每一步都似踩在生死边缘,可兄弟俩目光决绝,掌心紧握彼此
大地仿若发了疯癫的洪荒巨兽,猛然间剧烈震颤起来,嘶吼声震得人耳鼓生疼,整个遗迹瞬间沦为摇摇欲坠的危楼,恰似末世浩劫降临。姜渊目眦欲裂,嘶吼出声:“泽弟,抓牢咯!”那嗓音仿若洪钟,冲破震耳欲聋的崩塌轰鸣,铁钳般攥紧姜泽的手腕,二人仿若被饿狼撵着的惊惶野兔,朝着那熹微的出口不要命地狂奔。
头顶,巨石松动、摇摇欲坠,仿若上古魔神悬在半空的巨眼,幽森冰冷,随时可能裹挟万钧之力,轰然砸下,将他们碾成肉泥;周遭,石块似密集的流星簌簌滚落,砸在地面爆开团团烟尘,道路被震得七零八落、沟壑纵横,仿若恶魔张开的狰狞大口,吞噬着逃生的希望。每一步落下,都似踩在鬼门关的刀刃上,惊险万分,生死悬于一线。
姜泽慌乱间眼神迷离,不慎一脚踩在突兀冒出的碎石上,脚踝“咔嚓”一声脆响,剧痛如汹涌潮水瞬间将他淹没,疼得他脸色惨白如纸,冷汗簌簌滚落,眼眶瞬间泛红,“扑通”一声狼狈摔倒。姜渊心急如焚,却毫不犹豫,俯身如苍鹰扑食般敏捷,将姜泽猛地背起,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抱紧了,今儿就是爬,咱也要爬出这鬼门关!”起身时,身形被一块飞石击中,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可他哪顾得上查看伤势,双腿仿若装上了弹簧,肌肉紧绷、青筋暴起,背着姜泽在遮天蔽日的烟尘、夺命呼啸的乱石间左冲右突,拼出一线生机。
生死须臾,出口那点微光仿若黑夜里的启明星,熠熠生辉,是绝境中唯一的希望曙光。姜渊瞅见瞬间,瞳孔骤缩,背着姜泽爆发出身体极限的冲刺力,仿若猎豹扑向猎物般决绝,几步跨跃。就在遗迹轰然崩塌,扬起遮天蔽日的滚滚尘土、迸溅四射碎石的刹那,二人成功跃出出口。
瘫倒在地,兄弟俩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姜渊衣衫褴褛,后背青紫交加;姜泽脚踝肿得老高。回望废墟,二人相视,开怀大笑,那笑里有劫后余生的后怕,更有满载而归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