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许海波一个人闷头吃饭，那饭扒拉进嘴里，跟嚼蜡似的，食不知味。

他手里的筷子胡乱戳着饭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面，也不知道在想啥。

对面的老孙好心劝他：“老许，别上火，事儿总能解决。”许海波头也不抬，哼了一声：“解决？

咋解决？”说完，把筷子一扔，起身就走。

下午，许海波匆匆忙忙把方案交给领导。领导正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手里拿着笔在本子上划拉着。

许海波小心翼翼地把方案递过去，大气都不敢喘。领导看了几眼，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就跟那雷雨前的天空似的，大声吼道：“许海波，你这做的什么东西？

数据错误，逻辑混乱，你到底有没有用心？”这一嗓子，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许海波。

许海波低着头，跟个犯错的孩子似的，不敢看领导的眼睛，两只手在身前搓来搓去。

同事们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的在窃窃私语，“这许海波咋回事儿啊？”

有的则摇头叹息，“唉，他最近是不在状态。”许海波咬了咬嘴唇，声音低得跟蚊子叫似的，说：“领导，我重新做。”

然后灰溜溜地回到工位上。

回到工位上，许海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他的手还是止不住地颤抖，那手就跟筛糠似的。

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拿起水杯，想喝口水，结果水倒得太满，洒了一桌子。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擦桌子，一边嘴里嘟囔着：“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重新整理思路，可越是着急，越是出错。这时候，电话响了，是客户打来的，对方语气很不满：“你们这方案怎么回事？

能不能干了？”许海波不停地道歉，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挂了电话，许海波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呆呆地望着电脑屏幕，眼神空洞，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