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椒月似乎习惯了，她默默的挽起另一只袖子，送到杨天行面前让他牵住。

“真傻。”

杨天行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说柳椒月为了自己一句玩笑话忙了两天，还是说她在自己面前这种受气包的性格。

两只胳膊全部涂好以后，杨天行又问道：“小腿上有吗？”

柳椒月呆呆的点点头。

“那脱裤子吧。”

杨天行憋住笑，面无表情的说道。

柳椒月听了马上紧张起来，请求道：“我想自己擦，行不行啊？”

杨天行唬着脸不说话。

“求求你了。”柳椒月的桃花眼又是湿润润的。

杨天行哈哈大笑这才不逗她：“把花露水带回去，痒的时候不要用手抓。”

柳椒月用手背擦擦眼泪，默默点头。

“孙书记那瓶芥菜辣子在哪里？”

杨天行想起这个事情，别不小心把他那一份吃光了。

柳椒月从自己的小布袋里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盛的都是芥菜辣子，杨天行刚想接过来，没想到柳椒月又拿出一瓶。

“给我的？”

杨天行指了指自己问道。

柳椒月红着脸点点头。

教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秋风在那“呼，呼，呼”的吹着。

过了半晌，杨天行才开口问道：“中午要一起吃饭吗？”

“不了，不了。”

柳椒月还是很不好意思，一起吃饭对柳椒月来说大概有些难。

杨天行也不勉强，不过两人分别的时候，杨天行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老是低着头？”

柳椒月扭捏的不想回答。

“我都不能知道吗？”杨天行挑挑眉问道。

柳椒月低下头看着自己灰白的帆布鞋的鞋尖，红着脸小声说道：“婆婆说我长得漂亮，不让我多抬头。”

杨天行恍然大悟，这大概是弱小群体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