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马,有什么好坐的?!”
“那你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我……”咦?这个弯是什么时候转的?
素素一双大眼睛认真地看着我,好玩儿不?但我不想玩儿了。
好嘞好嘞,我知道啦~~
我低头抓了抓衣服上不存在的线头,“就……到刚刚。什么都可以。都挺好。咦?那边有摩天轮耶?我们去坐那个吧?”
我一个转身,就往摩天轮的方向去了。
我知道素素肯定在后面,不用回头确认。
素素从来都不需要人安抚,不像我,时不时地要作一作,以确定对方还是“爱我的”。
但我也很怂,作一会儿就行了,一直没完没了的,对方恐怕会真的“不爱我了”。
我故意放慢步伐,等着素素跟上,然后顺手一捞,就捞上素素的一个胳膊,抱着就不松手了。
素素也很无奈,大抵是一辈子没遇到过我这样的无赖。
我假装东张西望,“其实游乐园就是个大公园,对吧?”
只要素素但凡出个声,前面那一趴就彻底过去了。
果然,素素就是那么大气,“嗯。就是多了些大型设备。”
“嘿嘿。” 我乐呵出声。
“嘿嘿啥呢?又傻了是吧?”素素斜我一眼。
“傻人有傻福!” 我骄傲地昂首挺胸。
“嗯。的确。有时候。” 素素说话总是追求准确。
我拒绝将这种复杂的模棱两可输入我的脑子。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天下就是没有灰色。
因为一旦有了灰色,就全是灰色。黑失去了黑的本色,白也失去了白的本色。
天下,就剩下了灰。
彩虹,也没有了。因为七彩合成,就是白。
既然没有白,那么何来七彩?
我带着我的哲学,笃定地走向摩天轮,坐上一个“死循环”。
有人发明了一种说法,说两个人在摩天轮最高点亲吻的话,会一辈子幸福的。
不知道,这个人,是否对童话深信不疑呢?
他/她的人生中,是否只有童话呢?
他/她是不是,一生只看过童话书呢?
不过,童话,明明也很残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