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夏正清很受用,被赶来的陆时宴这么吼了一声之后,夏正清也乖乖坐着不说话了。
夏南乔抬起红肿的眼眶,在看到陆时宴的那瞬间,她显然是有些激动的。
她没了力气,只是俯身在奚望的耳边小声说道,“我不想看见他。”
奚望拍了拍夏南乔的肩头,“好,我帮你去和他说。”
可奚望还没起身,陆时宴就开口道,“夏奶奶和我爷爷是旧相识,两人之间也有革命的友谊和情分在,只是我爷爷身体不好不易奔波,如今我替爷爷过来送夏奶奶最后一程,都不可以吗?”
夏正清像个狗腿子一样,恨不得对着陆时宴吐舌头,“就是,夏南乔,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耍小脾气吗?”
说着,夏正清还点了一炷香递给陆时宴。
陆时宴接过香,低低地睨了一眼夏正清,并未说话,而是跪在夏南乔旁边的蒲团上,三跪三起,最后才起身将香火插进香炉里。
他起身之后,就看见夏南乔无力地倒向了一旁,奚望被吓得惊呼了一声,“南乔!你没事吧?”
陆时宴眼疾手快地抱起了夏南乔,“我扶她去车上休息。”
奚望想说什么,但是刚张嘴,就见陆时宴已经抱着夏南乔出了厅里,哎......
她收回目光,斜斜地看了一眼夏正清,“南乔喊您叔叔,所以我也尊称您为叔叔,奶奶生前我也陪过她老人家一段时间,她老人家对南乔是什么态度我很清楚,这种时候,南乔本来就自责,我希望叔叔您不要再提那些话了,说了对谁都不好,或许只能让您过过嘴瘾罢了,奶奶的灵堂前,我也不好和您说太多。”
夏正清瘪了瘪嘴,似乎是有些不服。
奚望继续道,“方才陆总的眼神叔叔您也看得清楚,您说那些话,陆总也不开心,您这样的人,肯定不会惹陆总不开心吧?”
奚望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搬出陆时宴,特别好使。
就比如是现在,夏正清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刚才那股不服的神情,也荡然无存了。
宽阔的商务豪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