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欢猛烈地咳嗽了两声,抬手捂着心脏,“时宴哥哥,我难受,你帮我喊医生好不好?”
和以往每次都不同,陆时宴没有动,也没有打电话,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病床上的顾承欢。
顾承欢先是一愣,而后做出更痛苦的表情,残喘道:“时宴哥哥,你不管我了吗......”
陆时宴动了动唇,“管,自然要管,只是我今天才收到医生的报告,报告显示的什么你知道吗?”
顾承欢心头一跳,强忍情绪故作淡定,“哦?医生怎么说?”
顾时宴不紧不慢地看着顾承欢,就好像要把她给看穿一样。
他的声音比他的神色还要冷,“医生说,你的身体很好,很健康,那颗肾对你的影响很小。”
顾承欢顿住了。
从前陆时宴是从来都不看她的身体报告的,所以她每次都用身体虚弱这一招。
信任这种东西,就像是建好的桥梁,这座桥一旦开始损坏,就意味着这座桥迟早都要坍塌。
顾承欢怎么都想不明白,陆时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去怀疑这些东西的。
她抓紧了床单,“那可能是这段时间我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那不是更好吗?毕竟当年给时清哥哥捐肾的时候,我是抱着不活了的打算,能健康的活着,自然是好了。”
陆时宴眼底的云墨翻涌,顾承欢又在提醒着他,当年她做了多大的牺牲。
一颗肾其实真没有这么大的功劳,还不足以让陆时宴这么有耐心地对待她。
只是每次想起陆时清弥留之际交代的话,陆时宴都不忍苛待顾承欢。
可是所有的情感都有用完的一天。
“时清走得那天,他和我说,你是这个世界上他最后的牵挂了,让我一定要善待你。往后的每一天里我都牢牢记得他的话,我自认待你真的不薄了。”
如果靠顾承欢自身的努力,她根本无法达到今日的成就,说容貌,她不是惊为天人,只是红气养人加上现代科技发达,她才能在荧幕前倾国倾城,说演技,她在镜头里毫无灵气可言,又怎么会有演技这种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