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地松开了怀抱,“抱歉。”

“如果真觉得抱歉的话,放我走就行。”

陆时宴的脸上有一丝丝的无奈闪过,“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聊聊?”

“我没什么和你聊的,陆总。”夏南乔见他三番五次阻拦自己上车,索性也不拉开车门了,就站在车旁,静静看着陆时宴,“你要是让我走,我现在就上车走,你要是不让我走,我和你就这么站着。”

陆时宴受不了这么冷淡的夏南乔了,他想和她好好聊聊,但她却全然失去了和他沟通的欲望。

他只得耐着性子,“南乔,你这样我很难受。”

夏南乔凝了凝眉,他从未这样喊过她,都是连名带姓的,却在这样的关头,喊得如此亲昵。

她搞不懂陆时宴为什么换了称呼,也搞不懂陆时宴为什么难受,但不重要了,她懒得去搞懂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难受,但如果这样你都难受的话,那我如果用你对待我的方式对你,你恐怕是会死吧?”

陆时宴默默站在原地,他对待夏南乔的方式?是什么方式呢?

现在回想起来,他从知道夏南乔这个人存在的时候,就是厌恶的。

他生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里,他的父亲和母亲是商业联姻,两人各玩各的,玩得连禾润集团都不想要了,跟着情人周游列国,甚是浪漫。

他厌恶婚姻这种关系,顺带着也就厌恶夏南乔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要知道夏南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是先入为主的觉得,他都百般刁难了,她还要嫁给他,那不是贱是什么呢?

所以陆时宴觉得,他怎么对对方,对方都得受着。

直到从夏奶奶的口中知道,夏南乔当初嫁给他,是被逼着给夏正清兜底的。

那瞬间,他的心好像就软了下来。

“过去我对待你的方式确实是有问题,我向你道歉,我才知道你其实是因为夏奶奶的逼迫而嫁给我的,对不起南乔。”

陆时宴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夏南乔有些怔住了,高高在上的陆时宴,什么时候还学会道歉了?

一个人冷淡苛待厌恶了你三年,如今一句对不起,怎么听都觉得虚浮又恶心。

她看着陆时宴,只觉得两人之间好像隔着一条银河那样宽,“陆时宴,如果三年前奶奶和你说了这件事情,你就会改变你的态度吗?你不会,因为有顾承欢在,我永远是横在你们中间的挡路石。”

陆时宴的眉梢上这才染上几分急促,他着急,“我不是,我和顾承欢没什么的。”

他和顾承欢没什么?

他还真是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