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无理取闹,那你是在干嘛?这么大的雨,你不怕摔倒吗?你既然这么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就请你负责一点!”
那股无力的感觉从四肢开始蔓延,直到,一股脑地涌入夏南乔的心头。
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
她笑得无助又绝望,“负责?我还要怎么负责?我哪怕小心翼翼的呵护,都抵不住旁人一点点的使坏。
陆时宴,如果不是许皎皎,如果不是她替我受了这份罪的话,你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还会在吗?负责有什么用?你告诉我,负责到底有什么用?”
此时此刻,即便是声嘶力竭的嘶吼,都显得那么单薄。
她的声音,似乎被悉数吞没在雨声里。
夏南乔将伞扔了,大雨里质问着陆时宴,“陆清瑶!那么窝囊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硬气的告诉我,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策划的?为什么?是谁在她背后撑腰,让她不要把顾承欢供出来,除了你,还会有其他人吗?”
她再也想不到,谁还能给陆清瑶这么多的底气和勇气了。
陆时宴将自己手中的伞往夏南乔那边挪了挪,可他挪一点,夏南乔就往后退一步。
她不愿撑他的伞。
她情愿淋死在这片雨里,都不愿站在陆时宴的伞下。
“既然你已经决定要保护顾承欢了,又何必大费周章地跑到观澜府来呢不如让我等在外面,起码我还会觉得有一丝机会。”
夏南乔的尾音,被收在了海城秋末的雷暴雨里,她连眼睛都没抬一下,转身就消失在了雨帘里。
等陆时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压根就见不到夏南乔的背影了。
他有一瞬间的慌神,扔了伞慌慌张张地朝着她消失的方向跑去。
他找到夏南乔,是在观澜府往外走一公里的地方。
她倒在雨帘里,整个人已经意识模糊了。
陆时宴没有哪一秒,是像现在这样狼狈而又无措的。
他给方羽打了电话,方羽赶来的时候,就见陆时宴举着自己的西装外套,挡在夏南乔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