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乔多少是有些伤感的,为从前那个傻傻等在南苑的自己伤感。是不是分开了,对方才会对自己有这种客气?那她确实该悲哀,毕竟作为陆太太,陆时宴甚至连客气都懒得对她客气,她这个陆太太当得,该有多失败啊?
掌心随着玻璃杯的温度而慢慢变暖,夏南乔的心,却像是坠入了无边的冰窟里。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陆时宴的掌心,已经覆上了她的额头。
她神凝的状态让陆时宴误以为她是发烧了。
夏南乔微微别过脸去,拂开陆时宴的手,“我没发烧,只是有些恐高,你可以走了。”
陆时宴站在原地没动,只是看了一眼手上昂贵的腕表,“医生还没来,我确定你没事才会走。”
夏南乔也懒得和他掰扯了,他不是一贯都是霸道的人吗?以自我为圆心,从不理会其他人说了什么。
可夏南乔心里还是对他的行为有些不满,起身的时候喃喃了一句,“爱走不走!”
没曾想这句话却让陆时宴有了动作,从后边将她揽在怀里,他的手有意避开腹部,而是往上,搭在了起伏的地方。
稍稍用力,夏南乔的背部,就紧贴着他的胸膛。
“不要挑衅我,夏南乔。”
挑衅?呵呵。
夏南乔笑了笑,陆时宴是看惯了那个逆来顺受,说一不二的她了?所以现在她连一句忤逆他的话都不能说了是吗?
夏南乔心下一紧,“你不来招惹我,我就不会挑衅你。”
“你管这个叫招惹吗?夏南乔?”
不是招惹是什么?
剑拔弩张的时候,门铃响了,是医生来了。
夏南乔虽然懂一点法语,但是一些专业的术语她还是不太了解,陆时宴充当起了翻译。
这里的医生特别仔细,一直折腾到半夜,才确定她没什么事,只是恐高症引发的短暂眩晕。
得知自己没事,肚子里的宝宝也没事,夏南乔这才放了心,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
而她的动作,被陆时宴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