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一如既往地好,鲜亮明媚又温暖,枝头喜鹊叽叽喳喳地欢蹦着,马场里来来往往的脚步声,马倌们打水添饲料的声音,晨风送来阵阵桂花香味,一股股地往小屋里钻,一切都那么的宁静美好。
华希予在这片静谧中醒来,睁眼就看到眼前的一张俊脸,再看看自己,双手抱着这只大抱熊,头靠在某人胸脯上,一条腿搭在某人腰间,身上穿着吊带睡裙,本就未过膝的裙子已经被卷到了大腿上,山峰几乎有一半裸露在外,在阳光的映射下,白得晃眼。
最可气的是,那人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活像她是舞台上表演失败的小丑一般,他就在那儿等着看笑话。
她闭上眼睛,迅速回忆昨天发生的一切,脑子慢慢清明起来,想起是在自己的马房小屋,这是被人入侵了。
也许是男女搭配,阴阳调和,在雄性荷尔蒙的中和下,华希予这一晚睡得特别香甜。当然最大的可能也许是太累了。
现在有空大叫一声了,“啊!”好有威慑力的一声啊,直接把刘璟承给吓得手足无措,华希予趁机一把推开他,怒目而视。
“夫人,你可对为夫负责”。
“负责,负你个大头鬼的责,谁叫你跑我床上来的” 一骨碌坐起身,恨恨地瞪着他。
某无耻男人斜躺在床上,笑意吟吟地看着女人发火,一言不发,就看着她这样家冠不整的样子,像只刺猬,竖起满身的利刺,随时准备进攻,懵懂的双眼,脸颊飞满红晕,左脸颊那个小黎窝,一笑就开着一朵花一般,那俏生生的小模样,带着晨起时迷蒙着的暧昧意味,可爱极了,也,勾人极了。他不自觉地就伸出手,一把揽过来,狠狠地吻上去。
“王八蛋” 一吻结束, 喘过气来就吼了一句。
“夫人穿成这样,叫为夫如何能忍” 男人那找打的笑容,令人更气恼,她伸手往枕头底下摸枪,摸了个空,一把翻开枕头,突然感觉有东西顶在自己胸口上,顶在那种很屈辱的位置。
条件反射地举起了手,“喂,你干嘛,这不是开玩笑的哈,赶紧放下”
见他这么紧张,刘璟承倒是好奇了,“这是什么,你这么紧张干啥”。
“喂,大佬,一大早,你拿枪指着我,我能不紧张嘛” 瞥见保险没打开,才勉强松了口气,什么也顾不得了,直起腰来,双手环过他的脖子,狠狠地亲吻上去,刘璟承身子一僵,双手很自然地搂紧她的纤腰,枪丢在了被子上。
她抓起枪,要将他推开,那人正吻得难舍难分,昨晚没完全压下去的火此刻又窜遍了全身,难受得要命,见女人要离开,哪里舍得,手扣得更紧了,挣不脱,本来就睡得浑身发软,此刻被他吻得更是呼吸不畅,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被他吻得窒息而死时,他才松开她,两人均是面红耳赤,喘着粗气。
“夫~人” 男人顶在她的额间,低声轻唤,声音喑哑,魅惑至极,她感觉自己要沉溺在他的温柔里了。
深秋的清晨带着丝丝凉意,他的怀抱如此温暖,而自己身上,竟然只穿了件小吊带睡裙,一股羞耻感袭上来,身子往下一沉,从臂弯里脱出来,离开他的怀抱,甩了一个枪花,将枪口抵在了他的脑袋上。
不过,男人毫不在意,伸手去拿枪。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把枪一扬,避开他的手,三下五除二,直接把枪卸了,把弹夹扔一边去。
“这是什么?” 刘璟承看着一堆零件。
她突然觉得有必要给他普及一下枪的用处和威力,不然哪天真对着自己人开枪也不自知。
“这是枪,手枪,我那还有M16步枪” 她又把枪一件件地装回去,手法娴熟,动作流畅,看得刘璟承嘴角直抽。
“你射箭能射多远?” 她装好枪,推弹上膛,瞄准屋里某处。
“几百步” 他机械式地回答,早晨起床的火不知不觉间慢慢熄下去了。
“几百步?我算算,以你的个头,一标准步约有0.7米,一百步就是70米,你最多能射三百多步,对不对” 她望向他,等着回答。
“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