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管家此刻快忙死了,在丞相府做管家这么多年,丞相府办宴会若干场,从来也没象今天这样忙乱过。
着小厮将那混混的尸体抬走,派人去兴坪府报案,毕竟死了人,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
然后才有空去门房过问一下,究竟是谁放那混混进入丞相府的,门房严重失职,他这管家也脱不了干系。
“许管家,小人真不知呀,没见到他是怎么进来的”门房想了想,又道,“他一个小混混,怎么能走正门,说不定是走其他门进来的,或者是翻墙进来的也未可知呀”。
许管家听着似乎也有点道理,可总觉得这小门房是在为自己开脱,正想问点什么时,此时丞相府门口来了数十辆敞篷马车(其实就是板车哈),板车上拖着的是正盛开着的桂花树,每棵约有三尺高,远远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桂花香。
“赶紧走赶紧走,这是丞相府,别停在这儿碍事”一会儿宴席散了,各家各府的马车要来接人,这不碍事吗。
马车夫并不着急,从车上下来一中年人,衣着倒也体面,走到许管家面前行了个礼,“想必您就是许管家吧,鄙人是花草行的掌柜,丞相定的二十盆桂花嘱咐今日送来,请许管家收一下”。
许管家懵了一下,这种事,丞相怎么会亲自去做,这不是他这个管家该做的事吗,为了稳妥起见,他决定要去问问丞相大人,避免搞错了,回头尴尬,还要挨批。
“噢,掌柜的稍等,待我去问问丞相,若确实无误,还请掌柜的送进来”许管家抬脚欲往里走,哪知脖子上一凉,一把刀已经划开了他的脖颈,血像撒尿一样往外喷,他睁着双眼看着眼前温和的掌柜,身子歪歪斜斜地往下倒,就看到门房也如他一样被人割了喉,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花匠们搬着二十盆花鱼贯而入,花园里突然就出现这么一景,二十人抱着一盆盆桂花往园子里来,所有人都望过来,因为实在奇怪,要弄花草,那在宴会前就会摆弄好,没有人会在开宴会当天才买花草回来的。
再者,即便买了花草回来,一般也是一个车夫带着两个搬运工人,慢慢往里搬,没有哪个花草行会一次性让二十人来搬的,大家心里犯嘀咕,又觉得这或许是丞相府大手笔,要显摆一下也未可知,所以也没人多话。
此刻,华希予要去看看停放推她下湖那人的尸体,看看究竟是谁要害她,春柳和青杏就领着两宝往孩子堆里去,下午的时候,很多府上的小孩子都来了,小孩始终还是要和小孩扎堆玩的。
刘璟承和傅庭义看着进来的花匠们,以傅庭义敏感的职业嗅觉,立即警觉起来,“王爷,护住你想护的人,其他交给我”。
“阿土”刘璟承大喊了一声。
此刻阿土节安倚奇还有左杉右柏以及王府的一众侍卫们,全都隐匿在丞相府内,从摄像头上看到的信息,知道有人今日会在丞相府搞事,但没明白是搞什么事,从昨晚开始,就让王府的侍卫隐匿在丞相府各处,此刻见此情景,立即警觉,呼唤阿土他们赶紧动手,不要给这些人以任何伤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