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希予一直着男装,唇上那两撇可笑的胡子,有时记得粘上,有时又忘记了,反正王府里的人都知道的,没粘的时候,便是自己刚剪了,粘上的时候,便是长起来了,今天偏偏又不记得粘着胡须了。

看上去一身清爽,虽是一身马倌服,却是爽爽朗朗一少年,双手抄在裤兜里,,硬是将马倌服穿出了国际大牌的范儿。她英姿飒爽地站在那儿,神情慵懒,模样儿极为惹眼。

再养眼,也只是一个马倌,苗欣怡还不至于眼浅到对一个马倌有想法,这马倌确实让她眼前一亮,但小姐的架子还是要端的,刚受的委屈也是要发泄的,见华希予不让道,扬手就甩过来一个巴掌。

马倌个头太高,要打着脸,她得扬起头,抬高手臂才能够得着,还没等到巴掌落到对方脸上,手腕就被死死地捉住了,想抽出来,却是分毫都动不得。

“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这么粗鲁” 一句极其平淡毫无情绪的话,让苗欣怡下不了台,一个低贱的马倌竟然敢说她粗鲁,他竟然敢。

使劲抽手出来要再打,可就是抽不出来,气愤得不行: “你竟敢对本小姐无礼”。

“我怎么无礼了,是你撞了我,还爆粗口,又要打我,小姐,能讲点道理吗?”不咸不淡的口吻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威压,让人很不舒服,仿佛他才是这府里主人亦或是长辈,听着带点责备与宽容大度的意味。

这让苗欣怡心里更是不悦,一双含泪的双眸瞪得浑圆,娇弱的女儿样,但凡是个人见了,都是要怜惜的。

“你个卑贱的奴才,竟敢顶嘴”,好不容易抽出来的手,扬起来又欲打下去,不幸得很,再一次被抓住。

“哎呀,你还上瘾了” 华希予抓住手腕,用力一甩,差点将苗欣怡摔倒。

“狗奴才,你竟敢打小姐”丫环香兰直接扑上来,往华希予身上撞,速度之快,用力之猛,那架势就是要将他撞到。

华希予一个侧身,往旁边退了一步,香兰直接就扑倒在了旁边的苗欣怡身上,连华希予的衣角都没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