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承终于在天黑后追上了华希予,他戴好面罩,隐身在暗处,“什么情况?”父皇身边的德福公公竟然跟在华希予身边,此时的他马上意识到宫里发生了变故,德福公公不然不会在此。

常年处于这种环境中,窥一斑而知全貌,德福公公必定是知道了足以让他送命的秘密。

难怪在河边时有人向河里射箭,原来是射德福的。

华希予和老头点了一堆火,将干硬了的饼烤烤,虽然难以下咽,可也得吃,饿肚子可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

马彪准备的干粮里面,竟然还有煮鸡蛋,煮鸡蛋啊,华希予不知道因何会如此抗拒吃鸡蛋,但她就是不愿意吃鸡蛋啊,闻着鸡蛋味儿都想吐。

德福公公可捡了大便宜,鸡蛋他吃了,干硬的饼就留给了华希予。

“大叔,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吗?”华希予递给他一块巧克力,自己放进嘴里一块。

从两人相遇,老头从头至尾只说了四个字,“别出声”和“走”。全程都是华希予一个人在说话,像个唱独角戏的,要不是说过话,她还以为是个哑巴呢。

德福观察华希予很久了,从决定跟她泅水过河赌一把后,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认真观察,女孩脸上的妆早就花得不成样子了,因为是短发,戴着奇怪的帽子,湿衣服早就干透了,没想到南越国竟然有这等女子。

他看不透她的来历,也不敢随便跟她讲话,现在只能闷着头,然后将她递过来的东西也塞进嘴里,只有吃饱了才有精力去想以后的事,身体没了,啥都成空,这个他比谁都清楚。

巧克力的味道让他抬起了头,这什么东西,这么怪的味。

“巧克力,可以快速补充体力”华希予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给他答案。

既然他不说话,她也懒得理了,已经将他带了出来,剩下的路程她可不打算再管他了,各自逃命去吧,现在离皇宫应该远了,性命可以无忧。

“大叔,我呢,是要回家去的,不方便带着你去我家乡,所以,咱们明天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了”,她只给自己留了马的粮食,其余全都打包给了那位大叔。

她讨厌鸡蛋,那饼硬得象石头,带在身边她也不会吃,乐得大方送人。

“等天明,咱们就拜拜了,现在喝点水,赶紧休息吧”,她将保温杯盖拧下来,倒了一杯水递给过去。

德福不客气的拿过水一饮而尽,然后和衣躺在火堆边准备睡觉。

华希予可不想席地而眠,她用钢丝绳在树上绕了个吊床,中间用树枝铺上,又将马彪准备的衣服铺在上面,悠哉游哉地躺在吊床上开始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