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太后也是教导她不能恃宠生娇,不能独断专宠这类的话吧。
思及此,他更坚定了心中信念。
“你这是做好了要为着一个死人孤寂一生的准备?”太后看着他的眼睛问。
裴玄煜错开视线:“比起孤寂一生,与无爱之人日日相对,更为可怕。”
太后叹息一声,转了话题。
裴玄煜又陪着说了几句闲话,便借口瞧瞧母妃离去了。
太后看着裴玄煜退出去的背影,眸色深了深,转头对琦若道:“江家沈家与煜王还有没有再联络?”
琦若躬身道:“明面上只有沈家拜访过煜王府,到底是云太妃母家,来往密切些也说得过去,无人能拿此事做文章。”
“家主那边,面上并无来往,私底下的,咱们这边未曾查到。”
太后叹一口气,伸手揉着眉心:“大哥已然走错了路,若就此收手,或许还可留一条命,若执迷不悟,哀家如何能护得住江氏一族啊。”
琦若也很无奈,可她一个奴仆,能如何呢?连太后都无法干预家主的决策啊。
“先帝这两个儿子,与他一样,生在帝王家,却想要握住一丝真情,可惜……”
思索良久,太后还是没忍住:“都是可怜的孩子……”
深宫沉浮多年,琦若也看的明白,应道:“好在皇上收了个宸婕妤,奴婢瞧着宸婕妤颇有太后当年的那份淡然,如此长久陪伴在皇上身边,也是一段佳话。”
太后起身往内殿走去,琦若上前搀扶,便听她道:“瞧着是个通透的,可你看云太妃不通透吗?”
“若她知晓自己得到的偏宠只是因着像皇帝心底那个人,也能不计较吗?”
琦若想起先帝临终前与云太妃那场撕破脸的争执,一时也不知该回什么话才好。
是啊,谁能接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