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节的筹办与宫宴虽说不同,可也都算是宫中的大事,这种事只有妃位以上的嫔妃才有资格做,如今在妃位的是董云惜,顾如梅,还有宁心瑶。
顾如梅的性子自不必说,是不适合办这种事的,宁心瑶又还在圈禁,那么就只有董云惜了。
难道太后有意将凤印暂交给董云惜?
那绝对不行,她如今可是皇后的人,若得了凤印,不知会想什么法子来为难自己。
林婉宁试探着道:“要说操办宫宴,臣妾入宫以来也听说过宁妃娘娘的盛名,每次的宫宴都办的得体漂亮,又令人耳目一新呢。”
太后本意是想让林婉宁自己试试的,如此只当历练,为她将来封妃也算是铺铺路,积个好名声,倒没想到她竟会有意搭救宁家女。
她看着林婉宁问道:“你自己不想试试吗?”
林婉宁可不想操持这些,这种事,办好了也没多大功劳,办不好可就是大过错了。
她如今还有裴玄清的宠爱护着,不至于用这种事来为自己争个什么,何必呢?
可宁心瑶不同啊,此事若交给她,便有了名正言顺解除圈禁的理由,且办好了便是将功补过,于她来说实在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好事。
思及此,她谦逊乖巧的答:“臣妾从未操持过宫中要务,资历尚浅,况且臣妾的位份操办乞巧节也不合适,难免有人会说太后与陛下都偏疼臣妾。”
太后看着她神情不似作假,不禁叹一口气,和她年轻时候一样的性子,心软,良善,懂事又无野心。
若说做个合格的皇后,也当得。
可太过心善不是什么好事,若她当初不是及时醒悟,使出雷厉风霆的手段,如何能走到如今这一步。
她本想再教导两句,复又想想,罢了,这样的年纪慢慢成长也无妨。
若江家有那一日的时候,不知自己的养育之恩还是否足以让皇帝多留几分情面。
宁家也翻不出什么浪了,随她去吧。
太后想着,便道:“哀家老了,这些事迟早是你们去做的,无论最后由谁操办,你跟着一同去学,多做比多听有用的多。”
林婉宁虽想躲懒,可太后开了口,她也不能拒绝,点头道:“是,臣妾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