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两大世家也不停曝出丑闻,这一切仿佛是提前准备好的,并没有给世家任何反应的机会。
这是裴玄清自登基之日起便一直在做的努力,日复一日筹谋布局,时时刻刻做着准备将世家一丝一缕抽丝剥茧般去除。
这一日的朝堂确实动荡不小,直至快午时,裴玄清才回了勤政殿。
慕容逸尘跟在身后,还着一早的朝服,都未来得及回府换下,此刻拱手行礼道:“皇上。”
裴玄清坐到御案旁的龙椅上,抬了抬手:“免礼,坐。”
慕容逸尘落座后,抬眼看龙椅上的帝王满脸疲色,饶是不解。
按他的了解来看,上回江家与北部有接洽,下一步的计划应该是在后宫扶持江家女,前朝重用江家。
待北部看出江家得重用时,两方联盟自然不费一兵一卒就可瓦解。
这才是帝王权术,诛心之谋啊,怎么去了一趟沐山回来,局势便天翻地覆了呢?
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二人也不是初相识了,沉默良久,裴玄清道:“朕觉着你应该有话说才对,直说便是。”
慕容逸尘叹一口气,也不拐弯抹角:“皇上对付世家的手段,一直是慢慢削弱的,宁家才刚倒下,如今打压江家,只剩钱家如日中天了。”
“新政推行在即,皇上如此雷厉风行的下旨,两位世家家主也不是傻得,还看不出皇上对付世家的决心吗?”
“江家如今后宫不得力,前朝被打压,恐真是会铤而走险了,届时,如今新政得罪的人如此多,皇上又有多少胜算呢?”
他是真的担心啊,裴玄清今日的雷霆手段着实吓了他一跳。
裴玄清伸手揉着眉心,他何尝不知徐徐图之更为稳妥,可若是再拖延下去,若婉儿出了什么事,他做这些还有何用?
徒留他一人守着这江山,做个孤家寡人吗?
他侧眸看向下首的慕容逸尘:“你是在怪朕只顾儿女情长吗?”
慕容逸尘变了脸色,起身拱手行礼:“臣不敢,皇上运筹帷幄,自是明君所为,臣只是担忧朝中局势,眼下是需费一番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