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忘记这人昨晚折腾了她多久,他不是赶了一夜路来的吗?哪来的这么好的精神?
还有他现在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他难道不知这副样子浪荡的很,活脱脱就是一个昏君的模样吗?
不过这话她不敢说,只扭头瞪他一眼:“陛下还看,这夏日里衣衫单薄,陛下也不知收敛着些。”
冬日还能穿个领子高一些的衣裙,夏日那样穿不是很奇怪吗?
裴玄清心情颇好,眉眼间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派个人去知会母后一声,这两日别去了。”
林婉宁抿了口脂,站起身来,芝兰上前服侍着更衣。
“太后费心教导,臣妾岂能懈怠。况且不去,总得有借口啊,难不成说陛下缠着臣妾不让去吗?”
裴玄清知道暴露行踪自然是弊大于利的,一则剩下的两日时间丢了,二则于她又是一项罪名。
遂坐起身,下了榻将人抱一抱,看着她的眼睛,眸中缱绻眷恋:“早点回来,我等你。”
看着男子如深闺小怨妇般依恋不舍的神情,林婉宁噗嗤一声笑了:“陛下如今可体会到后宫姐妹盼陛下的心情了?”
裴玄清愣了一下,又笑起来,伸手捏捏她的脸蛋:“真是纵了你去,竟如此打趣我。”
“是啊,都是陛下纵的。”林婉宁握住在她脸旁不安分的手。
裴玄清笑意未褪,染上了眼角眉梢,炽烈的黑眸中散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如碎钻般闪耀。
他的语气愉悦又宠溺:“是,都是我纵的,纵的心甘情愿,纵的乐在其中。”
林婉宁挣脱开他的怀抱:“臣妾要走了,让芝兰服侍陛下用膳吧。”
行至门口,林婉宁又回头问芝兰:“我那个红宝石耳环找到了吗?”
芝兰道:“奴婢与玲珑昨日找了一日,都未曾找到,就怕被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奴才偷去了。”
裴玄清顺嘴问了一句:“是高丽国进贡那批红宝石做的头面吗?私库里还有,等回宫再叫内务府做一套给你。”
林婉宁撇嘴道:“这耳环就平白丢了吗?那可是陛下送臣妾的生辰礼啊,于臣妾来说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