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良善?简直可笑!
裴玄清沉着脸色:“宁家女?国公,宁家女并未降位,即使在冷宫,也还是荣妃。”
钱伯庸愣了一瞬,什么意思?宁家都倒了,这宁家女还能在后宫得宠?
不过强大的家主素养撑住了,他还是埋下了头道:“皇上,臣只想为双儿求得您一丝怜悯啊。双儿如今怀着孕,若是禁足那么久,心气郁结,恐对龙胎也无益啊。”
裴玄清攥紧的手微微松开,指节因用力而变得泛白。良久,他说:“禁足,也算是安心养胎,朕会偶尔去凤仪宫看看。”
钱伯庸还想再说什么,就见裴玄清拿走了他手中的纸张,掀开殿内烛火的灯罩,那纸张慢慢化成了灰烬。
钱伯庸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俯首道:“皇上思虑周全,臣感激不尽。”
……
待钱伯庸离去,林婉宁又站了一会儿,叫云裳回了后殿,才走到裴玄清身前,轻轻抱住了他。
裴玄清将人拉到龙椅上,抬起她的脚脱了鞋查看,皱着眉头道:“还是肿的厉害,不是叫你别走动吗?”
林婉宁推开他的手,缩回脚,笑道:“才一日,什么药消肿也没有那么快,臣妾就想来看看陛下,没走几步路。”
裴玄清看了她一眼,她眼中带着一丝心疼:“你都听到了?”
林婉宁犹豫了一瞬,点点头。
裴玄清又问:“你一开始就知道是谁做的,对不对?”
林婉宁抿了抿唇,诚恳道:“嗯,不过都是臣妾的猜测,没有证据,臣妾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