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宜双忙笑着接话:“王爷此次归京快到年下了,宫中事务繁忙,本宫又有孕在身,本该为王爷接风洗尘,只是年下诸事不便,荣妃特意与本宫商议,与除夕宫宴办在一起,也算大家一起热闹了,还请王爷别见怪啊。”
裴玄煜点头:“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在军营里粗糙惯了,不在意这些的。什么接风宴,不办臣还更自在些。”
云太妃心里自是不满的,自己儿子在边疆受苦这么多年,回来冷冷清清连个接风宴都没有。
可现在后宫太后都不管了,更轮不着她说什么。只是心疼的看着自己儿子。
此时,外头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裴玄煜和钱宜双忙起来迎,裴玄清也定定的受了裴玄煜的臣礼,又向太后行了礼,才开口道:“皇后有孕,不必多礼。”
“二哥归京,一路可还顺利?”裴玄清并未停留,顾自落了座。
裴玄煜微低着头:“劳皇上挂怀,一路都好。”
裴玄清抬眸看了一眼,才冷冷道:“坐吧。”
几人按尊卑位落坐,就有宫人进来一一上了膳。
裴玄清拿起筷子,看了一眼裴玄煜:“二哥尝尝这宫中的膳食,可与从前有所不同?”
裴玄煜得了授意,才拿起筷子:“宫中膳食自是比北部强了许多的。”
裴玄清优雅的用着膳,又淡淡开口:“北部前两年不安分,如今倒是太平了许多,是二哥的功劳。”
裴玄煜看这位昔日的弟弟,如今坐稳帝位这么多年,举手投足都是威严,果然是适合坐这个位置的。
“臣不敢居功,当年顾将军大败匈奴,匈奴这些年自不敢来犯,如今不过是长年有人在边疆驻守,匈奴蛮人想要做什么,多少也要仔细思量些。”
裴玄清眉梢微挑,眼神更加凌厉:“二哥治军有方,朕听闻北部百姓都对二哥歌功颂德,很是赞扬。”
裴玄煜恭敬答:“皇上别取笑臣了,臣只空有一身蛮力罢了,能为皇上守着边疆,也算为大周略尽绵力。”
裴玄清收回了明晃晃的视线,余光却并未离开:“说起来,二哥的功夫是自小苦心孤诣练过的,朕再是如何也比不过。”
裴玄煜笑道:“皇上运筹帷幄,指点江山,自不用靠功夫傍身,只臣这样的莽夫才需靠蛮力谋得一线生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