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还想再说什么,林婉宁拉住了她。
江玉燕冷哼一声:“不知宸良媛昨日服侍陛下时,是何心境啊?父亲被贬斥,想来只能你这做女儿的去以美色讨好皇上,才能求得一丝怜悯了。”
父亲被贬斥?林婉宁抬头对上了江玉燕嗤笑的目光。
江玉燕并未等林婉宁再回话,吩咐人在此处守着,不许泄露消息,便离去了。
芝兰着急道:“小主,奴婢去找皇上。”
林婉宁拉住她,“别去,江妃是太后的人,她素来不争抢,今日突然向我发难,想来,是太后的意思。”
“而且,陛下贬斥了我父亲,他昨日叫我侍寝,我以为他是对我有意,如今看来,或许只是安抚我罢了。”
芝兰想了想,若是太后的意思,恐怕找皇上皇后都无用,今日这罚,怕是跑不了了,也只能陪着跪在一旁。
林婉宁冻得浑身微微发抖,琼鼻泛红,嘴唇牙齿都不听使唤。“芝兰,你别陪我,你去找人打听一下我父亲犯了何事,何时被贬的?”
难怪今日哥哥说话吞吞吐吐的,他定然知道了,只怕她担心,所以瞒着。
芝兰安慰:“小主身子要紧,切莫过于忧虑了。”
林婉宁点点头:“嗯,你打听完了就快回宫去,吩咐人烧好热水,熬点热汤,一会儿时辰到了,我回去就能暖暖身子,真的好冷。”
芝兰不敢迟疑,忙起身跑回宫去了。
……
凤仪宫
玉竹撤了早膳,扶着钱宜双靠在贵妃榻上,又奉上茶,才恭敬开口:“娘娘,刚才江妃责罚了宸良媛。现下在雪地里跪着呢。”
钱宜双端着茶的手一抖:“宸?呵。”又将茶杯放下,直起身子:“果真是爱极了这张脸,昨夜椒房之宠,今日竟用这个字给她做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