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紧紧握着的拳头却出卖了她的内心,那拳头握得死紧,骨节泛出微微的白色,手臂上的肌肉也紧绷着,显示出她内心的愤怒并未真正平息。
而焱亥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云清的愤怒,还以为自己得到了许可可以畅所欲言。
他急忙开口说道:“哦……这样的话,那样的话,那个是啊,这个事儿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说出来有些复杂,云师弟你看这里,”
突然到身后传来了不一样的视线,额头上甚至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一眼看就是这个地方,也不算特别安全,所以——”
焱亥说出的话依旧是毫无重点又十分笼统,让人听了忍不住皱眉,难以忍受。
(唉,为什么?明明已经刻意地想冷静了,但为什么还是想一巴掌给他拍死了事的那种感觉?)
云清的脸上带着浓郁的抑郁之色,那原本就微微蹙起的眉头此刻像是两道纠结在一起的绳索,越拧越紧。
她本就因为被打搅实验的想法而心生恼火,在她的心中,那未完成的实验就像是一个亟待呵护的婴孩,不容许有丝毫的打扰。
而此刻,焱亥却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半天都没能触及正题儿,这让云清觉得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心头爬动,无比的浪费时间。
对于云清这样一个视研究为生命的研究学者来说,时间是最宝贵的东西,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一把钝刀在她的心头慢慢割划,那种难受的感觉就如同死神在一步一步地靠近,要将她杀死一般。
焱亥每吐出一个字,云清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她那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一种苍白的色泽。
随着焱亥的话语不断地灌入耳朵,她的拳头越握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