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公见梁帝如此,便知不好,转身看向他身后的奋进侯宇文伤。
宇文伤此时,顿感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一滴滴的滑落,滴落在了金銮殿的大理石地砖上。只见他慌忙的跑出武官队列,整个人匍匐在金銮殿上,额头触地,惶恐的说道:“陛下,微臣教子无方,请陛下责罚。”
梁帝,望着五体投地的奋进侯,冷哼一声,说到:“你请罪的动作倒是挺快,说说吧,有什么罪啊?”
宇文伤跪伏着,声泪俱下的讲到:“微臣管教不严,纵使小儿冲撞了天家,罪不容赎,但请陛下看在老臣这些年来的微末功劳,请从轻发落吧,陛下。”
没有错,在那些封建贵族的眼里,纵马伤人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过错,完全不值一提,相反得罪皇帝才是天大的罪过,哪怕是他儿子已经被皇帝儿子打断了腿,那也是天大的祸事。
“父皇,具儿臣得知,五弟在德胜街已经将奋进侯的世子腿打断了,也算是已经处罚过了,而且奋进侯现在的表现也是彻底认错了。儿臣恳请父皇开恩!”誉王看到梁帝不表态,顿时着急下场求情,生怕慢了一步就被太子党抓住机会卸掉他在军中的臂膀。毕竟僭越之罪可大可小,全在梁帝一念之间。
“哼,既然誉王替你求情,那咱就罚你一年俸禄,并在家禁足半年思过,你那儿子小小年纪就胡作非为,回家后定要好好管教。”
“微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奋进侯,趴在地上感激涕零,这关终于算是过了呀,自从儿子被打断腿抬回来以后,知道自己儿子得罪了五皇子,他的心里,顿时像15个吊桶,七上八下的。就怕哪天,突然,悬镜司上门,就把他满门抄斩了。现在只是罚俸一年,禁足半年,已经是侥天之幸,他还有何不满足的呢?念头至此,奋进侯爬起来,弯腰行礼后,回到了武官行列,老老实实做起了他的小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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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誉王被下了面子,举荐人选的时候,被人从脖子后面来了一下,如果不报复回来的话,那也太对不起誉王的小肚鸡肠了。
只见誉王转身重新对梁帝行了一礼,躬身说道:“父皇明鉴,既然兵部尚书否了庆国公的人选,想必兵部尚书,一定有合适的人选了,父皇不妨听听看,兵部尚书怎么说?”
兵部尚书闻言后,不疾不徐的,拿出自己的折子,双手高举过头:“陛下,老臣举荐,原城防军千户——戚猛。”
“不可!”一听到名字,誉王直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直接炸毛,转身向梁帝行礼,朗声道:“父皇不可,戚猛此人刚愎自用,骄横跋扈,在军中时,就时常因不遵上令,而被折返,父皇怎可派这样的人前去平匪。”
兵部尚书不甘示弱的上前一步“启禀陛下,戚猛此人虽然偶有跋扈之举,但他毕竟是个粗鄙武夫,只要派人多加约束即可。誉王此言焉有危言耸听之嫌。”
眼看着朝堂上又要引起争吵,梁帝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近期自己的发际线又要向后移一点了,梁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高湛见到后立马高声制止:“肃静!”
高湛的声音顿时制止了一场,马上要爆发的朝堂骂战。高湛也在高声制止后弯腰行礼,将话语权重新还给了梁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