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裕华镇我就想起来的时候,你违反纪律私自回去找你的心上人,险些酿成大祸。要不是我从中为你开脱,你可能被处决了!”
黄继业听了低头不语。
“正常的男人都想女人,也都想着过安稳的日子。就是一个普通的村民他也想着‘三亩地一头牛,孩子老婆热炕头’,可这时代不允许。
“日本人把你的房子烧了,让你住进‘人圈’里,出入都不随便。想干什么得看看日本人让不让,符合他们的利益他允许你,不符合他们的利益就不允许,你要是硬干就整死你。换句话说整死你是轻的,就怕你想死都死不了。”
钱朝前盯着蒋正涛,眼里含着泪珠。“正涛说得对,要不是日本人来了,我是一个阔少,吃喝玩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现在我家破人亡,整天得提着脑袋过日子。”
蒋正涛看着黄继业:“你在抗联那么多年,挨冻挨饿不说,整天冒着枪林弹雨,不怕流血,把脑袋别在裤腰沿子上和日本人干,但你一直没有入党,就是你的组织性纪律性太差。记住,国有国法,铺有铺规。你北联这几年表现不错,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以后你一定坚持党性原则。不然的话,你本人没前途,也会影响民族的解放的大业。”
黄继业点头说:“我记住了!正涛,你放心吧!”
蒋正涛看黄继业开窍了,很高兴,因为从北联开始准备带他回来的时候,蒋正涛就决定有机会说服他,不然的话可能会坏事。想带别人真没有他这么好使的,机警聪明,体质也好、军事素养也高。
“如果情况允许你是可以回家看看的!”说到这里,蒋正涛看向窗外,滚滚的松滨江水向东奔流。两岸的山峦此起彼伏,松涛汹涌。
稽盗艇渐渐的慢了下来。
蒋正涛三人有些吃惊,“怎么回事?慢了呢!”黄继业问道。
钱朝前接着说:“好像是要靠岸?”
“是要靠岸!”
三人都感到了缉盗艇在慢慢靠岸。蒋正涛前后左右看看,岸上除了树木连一间房屋都没有,怎么在这里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