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关系?”贾文龙仍然是那个语气和态度。
贾德金自知理亏,但仍然强词夺理地说道:“一个案子牵扯到他。”
“那你要过来审呐!”
“赵玉娘她不给!”
“找日本人要啊!”
“日本人要她赵玉娘也不给。”
这时贾文龙才抬起头看着他的父亲贾德金:“你是不是糊涂了,堂堂的胡啦县警察局局长连这个都不知道!整个满洲国都是日本人的,她赵玉娘多大的官啊?手底下也就二百左右人枪,叫司令那是唬人的,还能打过日本人?
“况且谁都明白,她那个蚊子大的司令也是日本人封的。如果白托罗牵扯到反满抗日的案子,你能要不过来?”
“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你不懂,日本人利用赵玉娘,所以赵玉娘的话日本人也是听的。他们听赵玉娘的才不把白托罗交给我!”
贾德金仍然在儿子面前强词夺理。
“你怎么不拿着卷宗去共荣军审白托罗啊!她赵玉娘总不能不让吧?就算她不同意,你可以找鸠山带你去啊!赵玉娘那个司令总得听鸠山的吧!”
任红看着爷俩唇枪舌剑地争吵,便劝阻说:“你们爷俩好好吃饭吧!别把外边的事情带到家里来!”
“都是你惯的,他什么也不懂,就知道和我对着干!”贾德金朝任红吼。
“我啥也不懂?我是不懂。我不懂你为什么拿巨款去赎白托罗?钱多烧的吗?我不懂你为什么和他一起在马佛尔酒店?你们认识吗?我不懂你为什么用大队长的巡逻艇送他?你们有交情吗?”
贾文龙说到这里,贾德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接着由红就变得煞白,紧接着就由白变成铁青,铁青没坚持多久就变得青紫。
“哗啦”紧接着“咣当”两声,先是碗筷盘子掉地上的声音,接着是桌子倒地摔出的声音。
贾德金掀翻了桌子,菜饭撒了贾文龙一身。贾文龙站起,轻轻地掸了掸身上的菜饭,冷冷地看了看贾德金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间。
那种蔑视、鄙视、高傲的态度气得贾德金一脚踢向倒地的桌子。突然,贾德金“嗷嗷”大叫。
外边的警察急忙进来,刚才他没有进来是知道局长家人在争吵。现在看到贾公子出去,又听到局长嚎叫,就知道不好了。
看着局长扳着脚坐在地上,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任红更不知所措,看着贾德金痛苦的样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局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