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娘说着一仰脖子先干了。
众人接着都喝光了杯里的酒,然后吃菜。
喝着吃着,不免都有了醉意,这时候嘴就没有把门的了,话匣子也都打开了。
马号舌头有点生硬,磕磕巴巴地说:“冯大哥说的是很好,但是,好像现在不行。那日本人能让玉娘过消停日子吗?别说是带兵打仗的‘司令’,就是摆个花架子你也得摆。
“你赵玉娘是什么人物啊!胡啦河畔、松滨江两岸,那是响当当的人物。你脚一跺胡啦河水都倒流。”
“整大扯了!你刹刹闸吧!”赵玉娘阻止他
“不管怎么说,这杆旗你是非抗不可,没有退路。”
说到这里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黑彪子接过马号的话茬:“是啊,消停日子是没了,去乡下我二姨家,汉奸带着日本人正在收缴枪支,凡有枪支弹药不按时交的都按反满抗日论处,抓走没商量。”
“抓丁也很厉害,凡事年轻力壮的不管你是谁,抓住就拉走。也不知道拉哪儿去了,去了干什么,都不知道。我假装和村民一起去修路,才躲过去。”颜旺财说出了他的经历。
岳洪光不喜欢喝酒,可能是司机的缘故,他很沉静地对大家说:“我在日本人的运输大队,从他们运输的物资和运送的地方看,日本人有长久的规划,好像要长期占领我们北疆,不打算走了。”
马号接着说:“所以,要我说玉娘就当这个‘共荣军’司令,组织‘共荣军’不得招兵买马吗,我们都参加。至于干什么就由我们说了算。也就是怎么说了,叫阳奉、阳奉,啊,对了,阳奉阴违。”
听了马号的话赵玉娘低下头嘟囔道:“那我就更是大汉奸了。别说北疆了,可能全中国人都得骂我。日本人要是倒台子了,我还不得被千刀万剐。”
黑彪子急忙接着说:“哎呀,你不用怕,我们都知道你。”
赵玉娘喝口酒,把酒杯猛地往桌上一放:“你们知道有屁用!”
人都散去,赵玉娘和岳洪光躺在炕上云雨了一番,二人都疲惫地仰面朝天喘着粗气。
喘了一会儿二人都平静了下来,赵玉娘问岳洪光:“你说咋整?”
岳洪光翻过身搂着赵玉娘说:“他们说得都对,一时半会儿我也没啥好招儿。要不你找刘兴邦问问,看他啥意思。”
赵玉娘恍然大悟:“对啊,问他!”
在等待和刘兴邦见面的日子里,赵玉娘闭门谢客。
她要思考、要沉淀,要想清楚事情的成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