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娘奇怪地问他:“你咋的了?”
夏雨田哆嗦着说:“可别再找我了,我可不管你的事儿了!”赵玉娘一脸的茫然问:“咋的了?”
夏雨田回头看看省府大院,觉得没人看见就说:“那天我和新来的省长说起胡啦河大堤决口的事儿,我寻思先探探他的口风再说,他一听就火了,他说‘我已派秘书长处理了,你还废什么话,再说了你一个司机操这心干啥?’。”
赵玉娘茫然地看着夏雨田有些抱怨地问:“就这几句话你至于吓这样吗?你不是说过吗,凭手艺到哪儿都开车拿薪水。”
夏雨田哭唧唧地说:“这几句话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说话的时候是用枪顶着我的脑门儿,那枪的扳机是开着的,他真搂了火儿,我到哪儿也不能开车了。”
赵玉娘气得心想:“真搂火,你哪儿也去不了了。”
夏雨田把新来的省长赵传林的来龙去脉、喜怒好恶、司马德林溜须拍马的招数都讲给赵玉娘,赵玉娘一听没戏了,告倒贾德金在这北黑省是不可能了。
她安慰夏雨田一番,告诉他以后不用他参与这事儿了,好好开车吧,都不容易,养家糊口。
赵玉娘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告状是没戏了,她现在有些释然了。
好在得到了自己原来那套宅院,心里平衡一点。想起收回房子,很多村民对自己不满,以为自己得到好处了,不会顾及受灾村民了。
后来大家都住进了,才领回了她的用意。
她想去看儿子蒋正涛,但又一想去了得惊动校长,麻烦不说还影响儿子的学习。
她来到江边,涛涛的松滨江水滚滚东流,江桥上满载的火车冒着白烟发出老牛一样的嚎叫声。
江上荡着小船的鱼者和岸边戏水的人群构成了一幅优美恬淡的风景。
赵玉娘来到码头,买了张船票,蹬上火轮,准备渡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