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晒这样像是种地的,但哪有种地的带这个。”那人说着指着赵玉娘腰间的匣枪。接着他又指着拴在树上的枣红马:“这匹马得种多少地能买起!”
赵玉娘调皮地问:“那你说我是干啥的。”
那人不假思索地说:“绺子的压寨夫人,要不就是大人家的阔太太。”
“压寨夫人和阔太太能晒这么黑吗。”玉娘回答他说。
“当然能,压寨夫人满山钻四处跑;阔太太也有漫山遍野骑马打枪的。”那人说完得意洋洋地看着赵玉娘。
赵玉娘接着说:“别问我了,你叫啥、干啥的?”
那人回答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白二浪。江湖郎中,也给马看病。”
赵玉娘听了觉得好笑,这个人真有意思,既给人看病也治牲口病。这么年轻还这么漂亮。想到这儿她随口说道:“你是不是偷看我了?”
白二浪吓得连连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哪敢偷看你啊。”
赵玉娘问:“怕啥?”
白二浪一边四下里张望一边说:“你不管是压寨夫人还是阔太太,都是名花有主,说不准你的那位现在正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那。”
赵玉娘看着白二浪微笑着说:“要是他真在这里,你在水里的时候就把你打死了,你还能站在这儿!”
白二浪接着说道:“可也是,哎,我问你,你叫啥?”“问这个干啥?”赵玉娘问。
白二浪来套打把式卖艺的嗑儿:“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过留名知道张三李四;雁过留声知道春夏秋冬。”
赵玉娘仍然微笑地说:“你这套磕儿挺好听的,那我就告诉你我叫……”她刚想说“赵玉娘”三个字,但,她一想不行,住口了。
“咋不说了?”白二浪走近赵玉娘几步急切地问。
玉娘接过白二浪的话茬说:“告诉你,我叫张三猛,都叫我三猛。”
白二浪听了撇着嘴说:“这名儿和你的发型都挺恶心,要不是看到了你白白细细的嫩肉儿,我都懒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