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苏娅给同学讲往事（二）

苏娅说这事真有过，不止一次咯，但那时真没睡。有次山里一个老头送了一只活的大鸟过来，还在学校雾雾房间前走廊上帮着收拾好。

这次雾雾明显有得了宝贝一般的欣喜，给完一条好烟后，还强行塞给那老头二十块钱。那老头走时，再三交待那老头，如果下次又弄了活的，一定一定送来给他，他要送只给自己妹妹吃。这年的春节前，那老头还真弄到了一只，雾雾可能是送回家给妹妹吃去了，当年感觉雾雾平时不怎么说妹妹的事，内心里却对妹妹特别关心。

那天雾雾也真的特别有心思，自己动手将那鸟斩碎，从水井里打了新鲜井水，生好木炭火，用砂锅去炖。一下午坐在校长办，过一会过去看一眼那砂锅，拨拉一下炭火。炖到下午第八节课才炖好，雾雾自己没吃，让虹虹喊我们几个女老师一块吃了，放了葱花姜末，舀到碗里后再滴加点儿生茶油，味道特好。

晚餐前我们喝汤时，雾雾坐在我们桌子边，告诉我们这种鸟用文火煲的汤喝了可以去骨寒，让我们连肉带骨头全嚼碎吃下去。传统的说法是，喝了这种汤，将来生孩子时，生完就去河里洗澡也不会留下什么月风病。

在我们喝得差不多时，可能是看到一个女老师喝得脸上有红霞了，雾雾开了这个女老师的玩笑，好像是唱着说的，喝完这碗汤，妹妹能够四回一晚上。那个女老师有男友，但不在身边，一月能相会一次。让虹虹骂雾雾象流氓。不过喝的那晚上身体是有燥热感。

苏娅同学朝晖说她知道是什么大鸟了，现在不能吃了，吃了犯法，是有这功能。程总真是疼你们女老师，这种鸟是很难弄到，说宝贝不过分咯，对类风湿病有特效。

嗯，反正女老师常私下说，如果下流地想吧，总感觉程校长是在打自己身体的主意，想偷到自己一样，其实程校长内心里真没这意思，是骨子里对人好的习惯使然。尤其对美女好。

有次下午上了第一节课，山里一个学生家长用单车驮了一大坨野鹿肉过来，是专门送给雾雾的。

雾雾看完便说这礼太重了，要算钱，否则不能收。那家长接过雾雾散的烟点上后说，他不是求程校长办事的，是专程来感谢程校长的，他孙子读小学与初一时，调皮捣蛋，学习成绩不行，读初二时程校长来了，校长跟他孙子谈了几回话，孙子就收心读书了，成绩就变好了，还跟程校长清早起床练武。初三考上中专，将来能分配到铁路上去上班。昨晚他用绳套吊到了一只野牛，上午分割好，下午特意分点送程校长尝尝。告诉雾雾，没吃完的他教程校长腊成野牛肉干，后面慢慢吃。这东西不常见，这个时节最好做风干野牛肉，这野牛肉的功效就能保留下来。对了，那人说是野牛，雾雾说其实是一种野鹿，这一只是三年大小的壮鹿，肉还嫩。雾雾好像对这些很经验。

雾雾一听，赶紧打起江湖手势行礼，那学生爷爷也江湖手势回敬，跳舞一样，进进退退，左左右右的，我们看不懂，雾雾很熟练。一通江湖礼节后，雾雾让我帮他回房间拿四条好烟过来，我去雾雾房间拿了两条长支郴州烟两条长沙烟。那时经常去雾雾房间洗热水澡，对他内屋放烟位置清楚咯。雾雾将四条烟用双手捧着送给那学生的爷爷，照学生喊，说爷爷这样记得他这个学校校长，这份情太重，烟一定要接受不能推辞，否则鹿肉要算钱或驮回去。

打发学生的爷爷走后，雾雾将鹿肉放在走廊那案板上摆开，告诉我们这是从野鹿身上剔下来的肉，因此只有肉，没有骨头，相当于一条腿的肉，就是整只鹿的四分之一咯，也有师傅说是半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