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童子功,不一般
农历八月二十日,校外那个靠近校园的小商店业主和两家小吃店业主联手进入校园闹事,程阵雾看到中心小学旁边的那家小吃店老板、老板娘,估计站在他们身后的是老板娘儿子和请来帮忙的同事,其中有一个人是认识的,练铁球功的,平时手里一只铁球摩得锃光发亮的,便将他叫进校园,回到教务处办公室劝他不要趟这道浑水,他们有正式单位,公安一介入,处罚特别严重,围观都不要,如果兄弟真要趟这道浑水,那对不起兄弟了,他知道兄弟的功夫,可能第一个攻击的就是兄弟,兄弟自己掂量一下能抵挡我几招,而且可以告诉兄弟,他这次一旦发动攻击,必下死手。
那个段大会说他不知道是雾哥的地盘,既然来了,他保证不动手,如果不守诺言,下次雾哥再见到,笑他一下他就自行了断,但直接退出,也对不起粮站兄弟,如果真动手,他会劝阻粮站的兄弟不帮场子。
程阵雾从挎包里摸一包外烟给大会,让他先回那边。程阵雾想了一下,打电话给腰镇派出所林涛,让他放下手里的事,赶紧开车到土地坪中学来,否则今天他可能要打坏什么人。打完电话,程阵雾点了一支烟,再手持长棍出了校门,给对方划定警戒线,警告对方只要胆敢越过警戒线,他将直接打断其迈过警戒线的那条腿。
看到段大会已经将铁球收到了随身的包里,便扔了一包烟过去,让大会帮他散给他几个同事抽。这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也是给另外两户人家及帮忙的人一个信息,大会不会出面了,其他人看着办。
两边人员对面站着都不肯先退去。程阵雾风淡云清地搬条椅子坐在校门口,手里握住好根泡了盐水的功夫棍。其他没课的男老师握住棍子守在校门内。
警察到场,拔出手枪警告那些人散开回家,否则直接铐人。林涛也认识段大会,警告完后便对段大会说,段大哥你凑什么热闹,赶紧回单位上班去。
下班后,虹虹问阿雾,如果他们迈过线,你真打断人家的腿?
嗯,我赌他们不敢迈。他们以为我有猛,看我一棍将块红砖直接打碎吓坏了,再一个我已经瓦解了对方请来的武功最好的一个熟人,如果他们一上来就动手的话,这个熟人可能第一招就要在医院躺一个月,今后右手必然残疾,说实话嘛,我今天已经是杀心起了。如果真动手,那几个请来的帮手可能没人有好结果,而且单位上还要将他们开除,给他们安上个扰乱学校秩序,严打时期就是枪毙的罪。但那个开小吃店家的儿子,这次必须让单位警告,召集人员围攻学校,必须严惩,我已经打电话给局里协调了。竟然公开对林涛叫嚣他在公安有关系,我让林涛不要理睬,他敢走关系,老子将他们一锅煮了。
虹虹说雾雾真有猛子相。
二十二上午,这几户人家竟然请了一卡车流子过来闹事。
老师有吓得脸都变色的。程阵雾笑他们真没出息,我们是学校,不戴国徽但要悬挂国旗的正式单位,怕什么小流子呢。让他们作深呼吸,让体育老师朱老师喊着口令做整理运动。
其实老师这突破常规的表现,整理运动后的放松,反而加剧了小流子和请小流子那些人的恐慌。
程阵雾知道这次不能报警,否则那些小混混全要拘留,打击面就大了,只能采取以毒攻毒手法了。一声哨子,将做完整理运动的男老师全召集过来,手持长棍排队站在校门里侧。程阵雾一个人握着根木棍,站在校门口,大声对那些小流子说,如果不想把事情弄大,建议你们派一个人去我办公室,给你们大哥打个电话,告诉你们大哥阿坨,站在你们对面的是程、阵、雾,如果你们大哥还让你们闹,那么你们就使劲地闹,但只要敢进入校园,本人的木棍绝不留情,你们老大知道我的招数有多霸道。如果你们老大让你们向我打完恭手就撤退,我代你们老大作个主,谁请你们来的,就让他出双倍工钱另加一包常德烟,否则,你们知道如何做。
一个走路也没个正行的家伙,向程阵雾打了一个江湖招呼恭手后去打电话,程阵雾将宗可叫过来,让他与毛平平死守传达室小门,如果动手了,进入传达室的,往死里打,他站在前校门警戒线上,只要越过线,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那家伙打完电话出来,先对程阵雾打江湖赔礼恭手,说老大不知程大哥到了土地坪工作,得罪了。然后告诉带来的小流子,老大让大家先向程大哥赔礼再撤。
程阵雾向那些小流子还了江湖礼后,从挎包摸出四包外烟抛给刚才那个没正形的家伙,让他代本主任散给他的兄弟,再摸出两包外烟,扔给这家伙,说是他代师兄奖赏给他的。转身进了校门,顺手将传达室的小门锁了,再对站在身后的老师笑着摆了摆手,让老师们回去,别站在校门口。这一举动,让学校老师与学生对程阵雾刮目相看,甚至有些顶礼膜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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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代,大集体解散,经济向多元化自由发展,农村与城市,社会性质的民间力量在地下很猖獗,一般人真不敢以一个人的力量去对抗。
虹虹晚上过来,问雾雾咋这么大威风。程阵微笑着对虹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黑道大佬阿坨就是他小时候学武术师傅的儿子,他的亲密小师兄,当年跟我们一块练刀枪棍棒,自然知道相互的底细。惹毛了我,送他们去看守所又不是什么难事。这次来的人中,就有当年打特特的那班人咯,一看到我就气焰落下了,往后站。虹虹记得不?
记得,那次后,特特结识好多这种流子,在腰墟呼风唤雨的,时常去了难调解。
虹虹说,下午听政府门前的店家说,今天的那些流子,返回到那三家请他们的人家里,每家工钱一份,常德烟见人一包,不给就开打,亏大本咯。反正将亲爱的传神了,雾雾今后注意自己安全哦。两个小饭店和一家小商店合伙请的,他们没出面,躲在幕后。这样搞一下,政府对面的那家饭店沾便宜咯,政府右边那家小饭店肯定要倒闭。他们本来就不和。
没事,再借个胆子给他们也不敢搞我了。不过等过段时间,要还阿坨的两回情,让他注意影响,适时隐退,否则碰到严打时机,他就麻烦,爸爸是六亲不认的,何况爸爸不知道我与阿坨这层关系。
到时陪我一块请他喝回酒咯。特特不能跟他过分亲密接触,搞得不好就混一块去了。山上叔叔家两个堂弟一直有跟他们来往,奶奶时常提醒叔叔要注意两个孙子不能混得太深,说明奶奶有考虑,只是对我有特殊要求。我呢是听妈妈说,上朝做官的,市场卖货的,只要人家不害你,儿子接触接触没事,我才保持着那层浅层关系。不过阿坨跟我关系一直亲。练武时,他经常陪我一块睡。清早两人一块去练武场练武。如果不在一块睡,两人就约定去什么地方对练。阿坨对奶奶也很尊敬,那时候奶奶对阿坨也疼咯,到家吃饭,巴掌粗的腊肉,奶奶让阿坨至少吃两块。有次奶奶炖了只野鸭,是寨里什么人捉了送奶奶的,奶奶用药材炖了,奶奶只喝了一碗汤,让我跟阿坨一人半只啃着,再喝一碗汤。正月拜年,都封红包给阿坨。阿坨不管在哪儿看见爷爷奶奶,都要站直了喊爷爷奶奶。对两个太奶奶更是敬重咯。
又过了两天,中心小学那边的那家小吃店夫妇带儿子来中学向程主任赔礼道歉。程阵雾骂那在粮站工作的年轻人,竟然敢找同事过来围攻学校,如果是严打时期,你们几个枪毙都有可能,这不害了兄弟吗。即使是平常时期,如果那天真开打,段大会肯定是第一个让我打残废的,回去问问大会我有没这本事。我跟大会是朋友,是不想让他受害才这样处理。
又对老板与老板娘说,伯父与伯母你们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怎么那么不明事理呢,我们学校在校园开小吃店,关你们什么事?如果是我们学校不让你们开,你们可以过来闹事。听信那开商店和另一家小吃店人的串动,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你们自己。